小妮听到这话，已经傻掉了，她突然明白韩一凡为什么要这样突然一见面就如此针对自己的爷爷了。

感情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爷爷的教义，信条……

不要脸呀！

“小妮，走吧！我们继续去普度众生……”老家伙说。

“爷爷，我想在外面多玩玩……我觉得，你还是先拯救一下那些堕落的灵魂比较好，我跟着不。

那老头想了想，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好吧，小妮，你自己注意点，我觉得自己的任务是如此的沉重，我一定要度尽她们，任道而重远呀！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度化了！”说完，就跑掉了！

小妮真的搞不懂自己的爷爷了，他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呢？

而且那么无赖下流的话，还可以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韩一凡走了过来。“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爷爷，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

“因为，他的教义就是，欺人，然后自欺。欺骗别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都信了。其实，人可以有信仰，但是这一切信仰的基础，都是要相信自己。信仰不应该成为人的一种依靠，他的存在，是让我们更加有力量的前进。任何信仰都不是万能的。但是你爷爷的信仰，却变成了一种无敌的存在，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决。正是因为这种思想作祟，让他们自私自利，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哪怕是任何事情，他们都可以明目张胆问心无愧的说成是自己的牺牲。他们做的一切错事，都可以归咎为一种拯救和普度……这样的思想，是及其可怕的。”

“我还是不懂，那我们应该有信仰，还是没有信仰呢？”小妮抬起头问。

“我们应该有信仰，只有信仰，才可以让我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去做自己要去完成的事情。”韩一凡说。

“不懂。”小妮摇摇头。

“相信众生平等，你就会懂。”韩一凡笑着说。

“咦？这不是爷爷的信仰？”

韩一凡摇摇头，非也非也，此众生平等，非彼众生平等也！

“当一猫一狗都能平等对待的时候，那才是众生平等。没有人可以拯救任何人，没有人可以让别人去拯救。这才可以真正的众生平等。就像是你……你可以挥手斩杀无数的凡俗之人，他们无能为力。你是不是还可以将他们同等对待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实力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后，能够做到不高看自己，不低看别人，还可以以平常心看平常事，那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网于人之上，要拿别人当人。于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

“我好像懂了，但是又好像不懂。”小妮歪着脑袋道。

韩一凡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懂……”

“嘻嘻，小哥哥，你还真实诚!”

韩一凡抬起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除非那个人的命运愿意让你决定。我同样不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不管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记住，当以后的某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千万要想起这句话，千万要想起这句话。”

“众生皆苦！万物本善！”韩一凡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众生皆苦？万物本善！”小妮重复了一遍，然后想了想说道：“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不过我不知道它对我有什么用。”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句话，你一辈子都不需要明白，不需要理解才好！”

“小哥哥，你现在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神棍，我不会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吧！”小妮子竟然还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