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
张小纯一直待在队伍末端。
目光一会儿看着李鸿运背影,一会儿又扫一眼秦宇,眼神中尽显幽怨。
而秦宇则是一直静静跟在几人身边,沉默寡元。
只有李鸿运和左天华二人像是忘年之交似的,一路上有说有笑,谈论道法时事。
“左长老,那会儿你与我比试时,为何突然说不打了?”
“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你那会儿话中之意。”
李鸿运皱着眉头,神情疑惑道:“你当年到底遭遇什么事情了?”
提到这些话,左天华目光顿时变得黯淡起来,重重叹了口气。
“宗主,其实在那天答应加入宗门时,老朽便应该告诉您这些事情。”
“其实老朽是一名被宗门遗弃之人。”
“当年我师尊被人谋害,谋害之人乃是宗主亲传弟子。”
“他将一切疑点皆安置在老朽身上,让宗门所有人都认为是老朽欺师灭祖。”
“欺师灭祖......”
左天华不禁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就因为这个罪名,老朽被逐出宗门。”
“而他害怕事情败露,便暗中派数名元婴期修士长年追杀于老朽,欲杀人灭口。”
“老朽一逃,便是逃了五年啊!”
李鸿运走在旁边,听着这些事情,眉头紧锁,开口问道:“那人身为宗主亲传弟子,为何要加害你师尊呢?”
“宗主不止他一个亲传弟子,他想继位宗主,便要得到宗门高层人的支持。”
“而老朽师尊是宗门首席长老,除宗主以外,众长老皆为他马首是瞻。”
“可偏偏老朽师尊支持的是另一位亲传弟子,为此处处阻碍于他。”
“这才让他萌生杀意,做出一个十分周密的计划,将老朽师尊杀害,又嫁祸于老朽身上。”
左天华神情忧愁,深深叹气道:“若不是后来青阳宗和天元教两位前任宗主相救,恐怕我现在早已化作白骨。”
“此事便是老朽的心魔啊!”
言语间。
左天华看向李鸿运,突然郑重一拜。
“老朽在此谢过宗主放过青阳宗和天元教两宗弟子性命!”
“如此一来,宗内其他元婴修士可重新执掌宗门,或许还可以是一个新的开始。”
李鸿运目光闪烁,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
“行了行了,左长老不必这么拘谨。”
“现在又不是在议事,只是闲聊罢了。”
“而且对同悲寺来说,我对青阳宗和天元教两宗已经够好了!”
这一番话传入张小纯耳中。
张小纯朝李鸿运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嘀咕道:“可不是么!”
“于那两个宗门而言,杀了一个长老,重伤两位宗主,其余的皆没有损害。”
“可对同悲寺来说,宗门根基都被搬走了。”
“那老秃驴重伤回去,即便没有被同悲寺的人群殴打死,估计也该急火攻心,气死了。”
就在这时。
秦宇却突然后退一步,来到张小纯身边。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鸿运,眼神中尽是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