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陈思望这里，和游笙兰并肩坐着的他并不知道万里之外京城里的事情，只是在听完赤牙獠猿的事情后有些感慨。

能够让道门和佛门两个庞然大物的人间行走花费半年的时间，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就这都没能找到那头赤牙獠猿，怕不是已经成精了。

不过话说回来，陈思望有些好奇当年的道门和佛门行走为何因故离开，但游笙兰一脸复杂地摇摇头，表明自己并不想谈这个问题。

他倒是有心想问一下自称天相的肖笑章，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她似乎是喝多了外加上山路晃晃悠悠，正掀开车厢侧窗的帘子，张口往外喷彩虹般的不明物体呢。

在心中鄙夷地摇摇头，陈思望心说就这还自称天相呢，一般的启悟都未必表现这么差劲。

似乎是察觉到陈思望鄙视的眼神，刚吐完的肖笑章毫无风度地拿衣袖擦擦嘴，虚弱地对他竖起中指：“看你妈看啊？没见过别人喝多了吐一地？像你这种小凝神，就算这个岁数六重了也什么都不是。”

这话就说得陈思望有点上火了，立刻反唇相讥：“呵呵，我十二岁才开始修炼，至今不过六年而已，能够突破许多人一生都突破不了的凝神，还是很自得的，更不用说只用了三年就从即便突破也很可能呆一辈子的凝神一重突破到六重，还是有自傲的资本的，谢谢！”

从乔饵到齐伍，始终在炼骨巅峰徘徊，无法踏出那一步的他们默默捂住胸口，感觉呼吸有些沉重。

至于已经在凝神一重待了整整十年的李达，经历过从一开始的狂喜到后来的绝望乃至麻木，心脏也是微微一痛。

结果肖笑章立刻反唇相讥：“用了三年才从一重到六重也值得骄傲？老娘当初只用了一年就修炼到凝神圆满，你居然好意思在老娘面前表现？”

陈思望自然不信，对肖笑章冷笑连连：“反正你比我们都大得多，也没地方去查验，比起问你我还是更相信身边人。”

说着，陈思望忽视掉七窍生烟的肖笑章，对身旁的游笙兰温柔问道：“笙兰啊，你当初修炼的速度，是多快？”

抬眉稍加思索，游笙兰也不惯着他：“我十二岁就上战场厮杀了，修炼速度跟不上死的也会很快，所以一年就从养气突破到炼骨巅峰，倒是凝神用的时间没有嚣张前辈短，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到凝神圆满。”

“呵！”

静静看着从目瞪口呆到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下去的陈思望，肖笑章没留意到游笙兰对自己的歧义称呼，或者留意到也没往心里去，痛快地对他冷嘲了一声。

结果就发现陈思望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老妪何故惺惺然作处子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