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白衣,腰间一只竹笛,身后跟着一个面部冷若冰霜的男子。
‘果然,他没骗我!他来了!’夏梓曦惊喜的看着慢慢走来的叶凌轩,开心的笑了笑。
“小姐,奴婢没找到赵大夫,只能把叶神医请来了。”琥珀一路跑过来,喘着气。
“没事,叶神医是作为最后的‘护身符’,既然只有他在,也好。有他在胜过许多大夫,我也安心很多。”夏梓曦伸手摸了摸琥珀的脑袋安慰道。
“琥珀,你曾经可有得过天花?”
“有,有的过。”
“那好,叶神医刚来还不会立刻去鹏儿那儿。你现在去烧点热水,估计现在还在发着高烧呢,你先用烈酒给他降降温,再用米醋熏染鹏儿的所有衣物和整个院落,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仔细熏染。”
“是,小姐。”琥珀诺了一声,转身就去鹏儿那个院落。
“叶神医,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把你请来!”芸姨娘抢先夏梓曦一步与叶凌轩搭话。“只是可能你要白跑一趟了,因为没什么事需要叶神医帮忙的。”聂芸霞试图想把叶凌轩请出去。
“芸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梓曦故作难以置信看着聂芸霞。“叶神医是天下无双的神医,鹏儿病了,赵大夫不在,眼前有位如此了不起的神医,你为何这么说?”
“二小姐,你刚刚也听紫阳道长说了,二小姐,你属阴,落水后,就更加”
“哦,不妨问问爹的看法吧!”夏梓曦知道聂芸霞想说些什么。“爹,女儿刚刚也说了,老祖宗的生忌快到了,女儿也愿意去庵庙里为老祖宗念经,为府里祈福,食素斋。不过那之前,女儿想帮忙把鹏儿的病治好。”
“你打算如何?”
“不是我如何打算,这不叶神医来了,有叶神医在,他知道怎么办。”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芸姨娘,有礼了!”叶凌轩拱了拱手,行了行礼。“来的路上,听夏二小姐的丫鬟提过,说是府上令公子病了,而且还病得很重,怎么回事?”
“叶神医,是这样的,我家小少爷被煞星克着了,故而一病不起。”
“煞星?!”叶凌轩假装自己不知道,但又觉得好笑。“难道说丞相大人也相信这一说法么?”
“叶神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世博看着他。而在叶凌轩看来这些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即使是自己一个外人,知道其中窍门,也能所谓的掐指一算,所以不是夏世博被忽弄了,而是他一直都觉得夏梓曦都是他的克星;旁人也只是在这上面添了点柴,加了点火罢了。
“丞相大人,本来您是高高在上的丞相,我只是个江湖郎中,不应说这些话,可是听你这么说,我不得不反驳一下。”叶凌轩的反驳虽不激烈,但态度十分坚决。“如果按你所说相信道士口中所谓的话,那么当初丞相大人为何要参加科考,当官呢?当官的初衷又是为何呢?”
“将自己的才学报效朝廷,为百姓做实事。”夏世博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当官初衷,最初那些年也的确这么做的,可后来为何会变成这样,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很好!那么您当年科考前,有找道士算过您是否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呢?”叶凌轩继续问。“我想那个时候都忙着温书,应该没有人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吧?最多去寺庙里烧个香,祈求佛祖保佑罢了。”
“………………”夏世博被叶凌轩一连问的哑口无言,一旁的道士更是汗如雨下,他只是收钱替人办事,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另外,忘了问了,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呢?”叶凌轩转而又看向那个道士。
“道长法号紫阳。”夏梓曦代为介绍。“是芸姨娘介绍的。”
“哦是紫阳道长啊!”他故作惊讶。“不知紫阳道长今年贵庚?”
“贫道今年四十有余。”
“那曾经可有参加过科考?可中过榜?”
“有,中过探花。”这位紫阳道长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事。
“哦探花啊那现在为何会是这般模样呢?”
“惭愧啊,惭愧啊”
“既然当初道长有参加科考,也就有想过当官,光宗耀祖,为国为民。也就知道既是为国为民,就凭自己的真才实学,不可能用到什么祈求佛祖或是老天,算命一说。”叶凌轩一针见血的戳破。“四十有余,也毫无作为,现如今只能靠着江湖术士的把戏,糊口饭吃吧!”
“小姐,小姐,鹏少爷,鹏少爷…………”琥珀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夏子鹏住处————
“怎么了?”聂芸霞以为快不行了,瞬间有些得意忘形了点。“是不是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