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在沈清安以为宋时予不准备开口时,他才看向齐瑞,缓缓道:“夫人的话总是要听,改日我请齐大人,今日多有得罪。”
他的一番话令在座众人皆是一怔。
但沈枝脸色是最为难堪的,一双手垂在身前搅个不停,委屈的看着坐在前方的男人。
赵梨初眸中则是浮出淡淡惊奇,随后抿唇一笑:“是夫君说笑了。”
宋时予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没言语却能让人看出其中的纵容与亲昵。
齐瑞看在眼里,不由心下唏嘘,看来坊间传言也不为真。
沈清安眉梢微扬,意味深长扫了宋时予一眼。
他还真当某人糊涂了,现在看来可是清醒的很。
一顿饭结束后,目送齐瑞离开后,沈清安与宋时予在旁议事,叶弦歌则和赵梨初站在原地等待闲聊。
“梨儿,方才我瞧长平侯对你也是有情,你与他之间是不是存了什么误会?”
听着她的话语,赵梨初抬眸瞧了眼不远处而立的宋时予,抿了抿唇,轻言道:“要是误会倒也好,我曾经问过侯爷,但侯爷却是一副不耐的模样,到现在我也不知侯爷为何突然就……”
说到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应当是当初就不喜我吧,只不过这婚事是天子所赐,侯爷又迫于母亲压力。”
“梨儿错了。”叶弦歌抬手将她垂落的青丝轻抚在耳后:“一个人眼睛里所表达出的情绪是最骗不了人的,梨儿不妨再好好了解了解长平侯,或许他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赵梨初低低喃了句。
——
马车行驶在路上,发出哒哒声,扰的人心中不由闷烦。
与叶弦歌分开后,赵梨初便脑子都是她的那句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