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牵真人在这东青柱外设下毕方法咒,实则多有良思,要知道五行本来就是木生火,而此间变化尤以毕方之身,显露最盛,因为它乃聚木之精华所生,但却生而便有神火,而且此火别有一桩妙用,唯木不惧,余者皆燃,更具反克庚金之能。
毕方自一显化,便双翅一展,迅若雷驰,已然拥起一团青红相间之火光,便向围绕在东青柱四周的那道白虹扑去。
勒吉泰见那巨木之上飞起一鸟,知道乃是法宝上的禁制,也不在意,指着白虹便想先杀此鸟,再断神木。
却不想,此举正是羊入虎口,毕方见到白虹来袭也不惊慌,张口喷出一股青光红焰,就向白虹反卷而去,然后单足一抓,便将那道白虹捉住,紧接着又振翅一飞,连同白虹一道,返归于东青柱上。
好似因为多了一外来之物,巨木之上的古篆符再次流转起来,乌光红晕之间,那道白虹瞬息便自化为虚无。白虹一去,毕方之形复又渐渐散开,巨木四外地古篆符也随之纷纷隐去。
说来言辞颇多,实则二人交手之际,也仅火光电石之间,郑隐这边固然是对罗钧极有信心,未曾出手,西极教另外两位老又何尝不是如此念头。无奈想法虽好,但二人相争,终有一败,只是此次败落的是西极教的而已。
等到西极教另外两位老出不妙之时,已然出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着勒吉泰地宝戟被毁,其实勒吉泰本人也又何尝不是,先前未曾警醒,等到察觉不妙,已然不及,那三叉戟经他苦练多年,早已与心神相合,此番被破,立时气机受损。手中庚金神电之势,也不由得缓了一缓。
罗钧借此良机,将手持东青柱向上一抛,顿时分化出百十根相同模样地青光巨木,带着阵阵青光,就向对面三个老头一阵猛砸乱撞过去。
还是宗多拿毕竟修行最久,人老成精,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有一丝懈怠。见到罗钧趁机猛攻过来,将手中金钵一扬,冒出一股黑气,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上渐大,瞬息之间,已然密布于三老身前。
此时百十根巨木也同时到达,全都撞在黑气之上,两厢交接之下,黑气固然是被撞得丝丝缕缕,四散飞舞。
无奈,宗多拿手中金钵好似拥有无穷无尽的黑气,源源不断地腾涌而出。终究还是只能带起一阵连绵不绝此起彼伏地闷雷之声。
郑隐师徒四人,早已跃跃欲试,见到正式开打,全都身形一隐,化作一团血云,铺天盖地而去。
基凡都见到敌人来势汹涌,取出一面金令,飞起一道白光,内中夹杂着无数刀箭,就向血云冲去。
勒吉泰此刻也已缓过神来,双手连挥,掌中飞出无数光晕电闪的银色珠子,正是庚金电雷。
郑隐师徒自持练就血影神光,早已是不死之身,一般刀箭雷火,绝难被伤,不闪不避,径自迎了上去,却不知那基凡都手持乃是前古遗宝大禹金令,并非等闲的庚金之物。
血云被那白光刀箭过处,顿时划分丝丝偻偻,虽然魔功神奇,聚散化合,无不随心,此番到底是为法宝所伤,虽然未能伤及根本,却也要耗费不少元气,方才归复原形。
郑隐自此才算收起嬉戏之心,不敢再有轻视,收起漫天血云,再次归复人形,这血云声势浩大,却是适合群殴,人形左手飞起五道血光就向白光刀箭敌去。
这血光不同于郑隐平素化形的血影神光,乃是其采集五方毒气,地底阴火混合自身血光,凝炼而成的十指血焰。
西极教地处偏僻,又从不与外人交往,基凡都哪认得郑隐一行运用的乃是赫赫有名的血影神光,见到敌人被金令所伤,虽然最后还自凝体复形有些许神妙外,却也没有发现又何厉害之处。后又见敌人指尖又飞起五道血光,也未曾方才心上,以为还似先前一般,一触便破。
却不料,郑隐这十指血焰,祭炼多年,变化随心,威力不凡,更兼有阴毒妙用。大禹金令虽然将其敌住,却也一时间不能将其破之。
争斗渐久之下,基凡都忍不住感到一阵烦渴之感,心中还在奇怪,却不知已然中了那血焰散发的无影无形的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