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续吸了两三口香烟,然后一下子变成了忧郁的口气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两人告白了彼此的爱,订下恋爱关系。本来以为这次真的能结婚到达终点了,没想到是这种状况。我也已经没有兴致要在金泽盖分院了。这四五天好不容易心情平静下来,但只要一想到我那天晚上怎么没把贺春带去拜访朋友家,要是这样她就不会遇到这种下场了,就让我自责到好像快发疯了。最近我的酒量又增加了。”
他的脸孔好像因为头痛而扭曲,将手放在额头上。
“……警官先生,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觉得杀害贺春的,有可能是我解除婚约的那个女人。当然就算这样,她杀了贺春也不代表自己就可以坐上后继的宝座。只不过,那女人无视自己的行为不检,可能会以为是贺春从她身边抢走我了。所以她才会对贺春恨之入骨。我想她有充分的动机想杀害贺春。”
他继续说着的时候,好像情绪渐渐兴奋起来,医生的脸又红了,措辞也变得很激烈。
“她叫什么名字呢?”
“柯润泽。”他的口吻好像发泄不满似的很冷淡。
“地址呢?”
医生将目光转向白色的墙壁,声音听起来像是演员在背诵台词一样地说道。
“西城区的兰庄小区,10号公寓311单元。”
田春达沉默地点头,将他说的门牌号码记在笔记本。
手表的时间已经快十点,必须赶紧抓住要点处理问题才行了。田春达迅速地在心中思考着问题的顺序。接着提出下一个打算。
“我现在去把所有护士叫来。我不在的话你听她们说话不需要顾虑,所以我就先失陪了。现在也是病患来医院的时间,我也得去准备一下。”
医生点头致意后就离开了。田春达重读了一遍写在笔记本上的字,补足写不完整的地方后,又点了颗香烟。
约过了两分多钟后,护士进来了,五位女性每个都二十岁左右,身穿全白的服装给人清洁的感觉。浆过的衣服在她们每次活动时,就会发出干燥的声音。
“请坐。”请她们坐椅子,五个人却还是站着。而且看起来想快点结束侦询的样子。
“我是为了调查贺春小姐的案件,来这里的,你们应该听医生说过了吧?”
“对。”有两人回答,其他三人沉默地点了点头。护士们对于刑警这种职业的男人,警戒的程度似乎很高。
“听说有人憎恨贺春护士是吗?”
“对。”一个肥胖的女人说道。有两人也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两人则没有响应。
“那是谁呢?”
“嗯,警官先生所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吧?他是高中时代大我两年的同校学生。从那时候开始就和贺春感情很好,还订下了两人的终身大事呢。”
细瘦下巴的护士,娇滴滴地高声继续说道。
“他的名字是?”
“他叫什么来着啊?哎呀,贺春不是常挂在嘴边的吗,好像是叫乔强的……”
“不是乔强,是乔祥喔。我记得他叫乔祥。”
另外一个看起来好像得了腮腺炎,两颊鼓胀的护士这么回答。
“那么,是贺春毁约,跟白医生又订下婚约吗?”
“比起贺春,那个叫乔祥的人还比较投入这段感情。所以,当贺春已经决定和医生结婚,叫他放弃时,我想乔祥应该不可能轻易就马上答应的。”
“可是贺春跟我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一个偏瘦的护士插口说道。
“话是没错啦。那是因为贺春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喜欢顾面子。”另一个护士说。
“乔祥应该很生气吧。”田春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