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用了饭,赵高就被虞延叫去了正德殿。
鉴于他昨天“优良”的表现,虞延把周武叫了来。
“有朕在,周武不会吓唬你。”虞延好言好气的朝赵高启唇,以免这货掉头就走。
赵高瞟了瞟虞延,再瞟了瞟周武,果断摇头。
一盆黑狗血,赵高对周武已经断了所有的念想,这个憨批,就不是个绝对听命令的。
“给我匹娇小的马,我自己来。”赵高仰起头,气势十足。
虞延微蹙眉,昨儿还哭爹喊娘,今儿就觉得自己能耐了?虞延朝周武点头,打算让赵高吃吃苦头。
不受点挫,他是不会安分的学。
“这个才像样嘛。”赵高摸着枣红色的马,亲热的贴了贴,比他腰高不了多少,就算摔出去,也就哎哟一声的事。
“你们等会哈,我去取个东西。”
赵高冲虞延说了声,拔腿跑了。
“皇上,你待赵高是不是过于宠爱了?”周武没忍住,“现在苏河不在,你就应该杀了赵高立威,你看看他将天子的威严践踏成了什么样。”
“赵高不能死,苏河放过话,赵高若出事,宣德殿的内侍,将全部更换。”
“周武,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朕又将在严密的监视下,连去羽坤宫的自由都没有。”
周武默然,宣德殿更换了几批内侍,每一次更换,都意味帝王在未来的几个月连轻快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做什么,往哪走,都被规定的死死的。
直到帝王到了爆发的边缘,苏河才会容许他换人。
“皇上,外面传的很难听。”周武一脸的哀色。
“大虞若注定覆灭,臣希望你能畅快一回,而不是憋屈到底。”
“朕心里有计量。”虞延抬起眸,锋利之色从她眼底划过。
“这马,以前怎么没瞧过?”看着底下的马,虞延随口问了句。
“个子过于矮小,后肢力量也不强,一直养在马厩里,要不是马匹不多,早处置了,倒是和赵高般配,阉人就配骑废马。”
虞延秀美轻蹙,心里有些不快,“去操练吧,这里无需你了。”
周武一脸懵,他刚有说错什么话,怎么皇上突然不高兴了。
“臣告退。”周武眨巴了两下眼,默默走了。
一路上,周武都在寻思,他也没说错啊,赵高那货见风使舵、软骨头、仗势欺人,他不贬他,难道还夸他?皇上自己也明明白白表示过不喜。
一拍脑门,周武找到虞延生气的点了,他怎么可以拿马跟赵高比,赵高哪配啊。
下次他一定要表现好了。
赵高要知道周武的心思,他非一闷棍让他躺直了。
抱着马鞍,赵高冲虞延挑了挑眉,示意她看好了。
将马鞍放置好,赵高踏上马蹬,翻上了马。
攥紧缰绳,赵高轻轻夹了夹马肚,本想在虞延面前威风一把,但尴尬的是,马不动。
“大哥,给个面子?”赵高贴在马耳边,同它商量,“你只要跑起来,我保管你今晚吃上最好的草料!”
“明儿也有!”
“再给你配上匹母马,点两根蜡烛。”
“别不识抬举啊!”
眼看吹过去几阵风了,马不仅没动,还打响鼻,赵高忍不了了,像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马,就应该用武力让它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