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的确是下官所没想到的,或许是下官的手下人私自行动,也未可知!”
“州牧大人,还请给下官一点时间,待下官回去查明真相,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公孙瓒向着刘虞拱手一礼,如此说道。
这一次,他不再抵赖,不再否认,但是,他却把罪责推给了手下人。
他装不知情!
不得不说,公孙瓒这么做,是真够狡猾无赖的。
他把一切都推给手下人,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
不只如此,他还在其中充当好人。
信誓旦旦地表示,回去之后,一定把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给州牧大人一个交待。
这是什么?
不就是推诿搪塞之举了吗?
他回去之后,会不会查明真相,何时查明真相,凡此种种,完全都是不确定的。
就这么拖着,拖到猴年马月呢?
“公孙太守,你以为我这个州牧大人,是三岁孩子吗?你看本官可是容易被欺瞒哄骗的!”
刘虞难得地显露出强硬的一面,他又是一拍桌案,直接是拿出自己所写的奏表章,还有皇帝批复的圣旨。
“本官早已把你的所作所为报朝廷。如今,皇帝的旨意就在此处。公孙瓒,还不跪下接旨!”
刘虞缓缓起身,两手小心翼翼地展开圣旨,当众宣读道:“此事交州牧府从重惩处!”
圣旨非常短暂,不过就是一句话,寥寥无几的一行大字。
但是,就是这么一行大字,带给公孙瓒的,却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他的命运被发落到州牧府来了。
州牧府的当家人是谁?
当然是刘虞。
也就是说,如今的刘虞,凭借着这一道圣旨,便是对公孙瓒有了生杀予夺的大权。
他公孙瓒这是犯在人家手里了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怎么办?”
公孙瓒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的手,也是忍不住地在微微发抖。
他不怕刘虞,就算是帮刘尧,他也不怕,他仍旧是敢打敢斗的。
可是,皇帝的圣旨,他不能不怕啊!
“该死的刘虞,想不到你竟利用皇帝来压迫我……哦不,这应该不是刘虞的主意,这应该是刘尧……”
心念电转之间,公孙瓒的心头,猛然跳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是刘尧谋算了他。
而不是刘虞谋算了他。
刘虞是个怂包软蛋,行事作为,都是秉承着一个原则,即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就让刘虞不可能会把他截杀蛮族使者这事给闹大,以至于都是捅到皇帝那里去了的。
断然是不会的。
只有刘尧,这个机谋巧算之人,才会想出这种借力使力的鬼点子,将这事报朝廷,然后,就借助于皇帝的力量来压迫他,打击他。
这是逼迫他不得不屈服认怂啊!
不屈服认怂,便是违背圣意,抗旨不遵。
这等罪过,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辽东郡太守能够扛得住的。
“皇……臣辽东太守公孙瓒接旨!”
公孙瓒跪下去了。
而这一跪,便是说明这家伙的心里防线崩塌了。
他谁的话都敢不听,但是,唯独皇帝的话不敢不听啊!
有一句话,不是就叫做,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现在就处在这种处境之下啊!
偷眼再看刘尧,发现刘尧也正看着他,眼角眉梢间,浮现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真是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