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菲和姜可芒的通话，余白是不知道的。

等再次回办公室，就是柳青菲收拾东西送余白回家了，上了车，柳青菲才说：“这个月月底，可芒约我出去看电影，可能不会回家。”

“好。”余白自己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扭头看着柳青菲笑着补充道：“咱俩已经离婚了，这种事情下次你自己安排就好，不用跟我讲了。”

肯定不是夫妻吵架之后赌气，但柳青菲听着却觉得有些怪怪的，显然，她还没有从已婚妇女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视线正正看着前方，没转头，轻嗯了一声，眼神有一点复杂，岔开了话题：“对了，今天录歌录得怎么样？”

“还不错，徐州庆是个不错的新人，合同刚刚也签了，公司占七层，剩下我和徐州庆一二分，卡号填的你的卡号。”

余白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柳青菲正在主驾驶位置上换鞋子呢，穿高跟鞋可不能开车，所以车上常备平底鞋，此刻听了余白的话也是一愣，弯着腰还扭头看向余白：“......你填我卡号干嘛？”

“说了啊，歌是送给你的，那当然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你，收益肯定也是你的。”余白也笑呵呵转头，和柳青菲对视，打趣道：“不过不久后，你就又是高高在上的首富之女了，纤纤玉指指点江山的......可别瞧不上那点歪瓜裂枣啊。”

柳青菲深深看了余白一眼，又弯着身子重新扒拉脚上的高跟鞋，等白色的平底凉鞋重新穿到她的美脚上边后，她才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余白说道：“......你已经彻底想好了吗？”

“是我们两个，其实早就该想好了。”余白挺洒脱的，也很敏锐，借着窗外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扭头看向柳青菲：“你没发现吗？自从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这些天，我不一样了，你也不一样，嗯，不对，应该是你终于慢慢变得像你自己了......”

余白此刻的眼神里算是彻底和以前说了声再见了，可以不用当事人挣扎的语气，而是轻松的笑呵呵道：

“以前是我无理由的难为你，你无条件的哄着我。”

“你像无奈的老母亲，我像叛逆的好大儿。”说着，余白还笑出了声，“柳妈妈，你说，咱们这不离好像是不是都不太行了。”

“什么啊。”

柳青菲红着耳朵，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余白的肩膀，“你这什么称呼！”

“哎哟，我的腿......”余白立马装模作样的捂着手臂扯呼。

柳青菲没理由的就一紧张，不过转念一想，我打你手，你腿疼什么啊疼，没好气的白了余白一眼，然后收回差点脱口而出关心的话。

余白则是笑嘻嘻的接着说道：“看吧，不离婚，你敢打我吗？会给我甩眼色吗？”

柳青菲长长的睫毛一动。

余白说得好像不无道理，离婚协议签了，他不一样了，自己好像......有一座重重的大山从自己身上挪走了。

他们之间，嗯，确实有些变化了。

这种变化，目前似乎是对两人有益的。

轰轰，汽车引擎终于启动。

余白想到了什么：“对了，去民政局之前，找个时间，咱们再去看看妈吧。”

这个妈，是余白丈母娘，柳青菲的亲妈，不同于柳父怎么看怎么不对付，苏娜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对余白很好的。

这几年，要不是丈母娘支持，估计他们小两口日子更难过。

苏妈身子骨不太好的，大部分时间在疗养院休养，余白之前刚受伤的时候都有些抑郁了，也进了疗养院，都是苏妈一点一点的开导他。

余白是真把柳青菲她妈当亲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