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坚一路小跑,从屋里来到众人跟前。
他一直在楼听着下面的动静。
原本还不打算出来的。
可当听到三六九说要挨家挨户的搜,他慌了!
那小黄鱼就在阿香床边,一搜就能搜到!
最要命的是,自己的那一身夜行衣还在房间里面没有来得及处理。
这要是被三六九搜了出来,便是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不能搜?为什么不能搜?”三六九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怀疑。
白天就是因为刘定坚,他才差点得罪了陈夫人!
眼下自然没有好脸色看。
“因为……因为……”
刘定坚想找个合适的理由。
可是憋了半天。
理由没有想出来,反倒是额前急出了冷汗。
“喂,坚少,你怎么支支吾吾的,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喔?难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西洋蔡不由调侃了一句。
街坊们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白天的时候,刘定坚就是得罪了叶医生,才被打成了香肠嘴。
这家伙不会是怀恨在心,半夜偷金吧?
三六九再笨也开始怀疑,提着手里的家伙前质问道:“你只斩头鬼!说!是不是你怀恨在心,所以偷了叶医生的金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说。”
刘定坚强装镇定,脑子高速运转,“什么啊!真是好心当驴肝肺!现在三六九要搜你们的房子啊!三六九什么人你们也知道的啦!
再说了,搜屋是要搜查令的,难道你们就让三六九直接搜?不怕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翻出来?”
换做是平时,街坊们那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三六九这家伙到处乱搜的。
但是显然这一次刘定坚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一来,街坊们大部份都是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小秘密藏着掖着。
二来,事关叶玄的十条小黄鱼,大家等指望着叶玄这段时间给他们看病呢!
“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也不怕被人搜。”鸡公福放下手里的水烟,嘿嘿一笑。
发仔补了一句,若有所指,“照我话斋,肯定是有人做贼心虚,所以才怕被人搜吧?不像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什么都不怕。”
这话刺痛了刘定坚。
“哎呀,你只烂番薯啊!你说谁做贼心虚啊?”
兰姨忽地看向刘定坚,“坚少,似乎也没人说,是你做的吧?你这么急着解释干嘛?”
“喂,好了喔!你们哪只眼睛瞎了啊?我弟弟浑身下哪一块像贼了?”
“三六九,别和这些死穷鬼浪费时间了!搜!马搜!!”
八姑还不知道是自己弟弟干的好事,操着大嗓门霸气回怼,更是转身催促三六九。
旁边的太子柄也是不耐烦的催促,“阿九,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搜啦!”
“叶医生,那我开始搜了。”
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了。
三六九也想明白了,叶玄这尊大佛只能供起来,故而很是客气地向他请示了一句。
“请便。”叶玄微微点头,在一旁看戏。
七十二家大院听起来很大。
其实面积不大,三六九忙活了半个小时,很快就将除却叶玄和八姑家之外统统搜了个遍。
最后自然是一无所获。
“真是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搜到?难道那个贼已经跑了?”三六九挠了挠脑袋,很是疑惑。
“没找到?”太子柄眉头一皱,但又把矛头指向旁边的街坊,“肯定是这帮死穷鬼把叶医生的金条藏了起来,所以才搜不到!阿九,你再找找啦。”
街坊们向来就对太子柄不太感冒,这样的话语更是点燃了怒火。
臭脾气的补鞋仔直接冲了前,指着他骂道:“你够了!开口闭口都是死穷鬼!是!我们是穷!但是我们不去偷不去抢,我们靠自己的手挣一口饭吃,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