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宾客们又跟着说了不少吉祥话,抓周仪式倒也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徐大娘子安排了人领着观礼的宾客入席开宴,暖厅里置了屏风,男女分席而坐。
褚家没有女主人在,而男人们的酒桌上迎来送往,觥筹交错的,褚润不好叫宁姐儿与他一道。
便由乳母带着她,在徐大娘子安排下去了女客那边入座。
桌上推杯换盏,褚润与几个相熟的饮了几杯酒,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今儿的酒,赵则下了血本,上了越州的蓬莱春。
这群人本就贪爱杯中物,一喝起来量如江海。再不走,接下来就是猜拳,行酒令,没一个时辰,不把人喝趴下几个是走不掉了。
他倒也不是不敢玩,不过这趟带着宁姐儿,可不能喝醉。
再沾了那群爷们一身酒气,回头他还怎么抱闺女?别再熏着小姑娘。
出了暖厅,先打发陆应去看看宁姐儿,迎面一阵凉风吹来,褚润才觉得脸有些发热,脑袋沉沉的。
沿着园子慢悠悠走了几步,有个亭子。褚润抬脚欲往那头去,刚一跨步,却没站稳身影一晃,被金铭眼疾手快扶住了。
将人扶到亭子里坐下,金铭便道:“二郎在这坐会儿,我去给你找点解救汤来。”
褚润只觉微微头晕,“唔”了一声,自顾自倒了杯桌上的清茶喝下润润喉。
等了一会儿,金铭还未回来,褚润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几声低低的呼救声,抬头见是不远处的假山边,一个醉醺醺的锦衣男子钳制住个一身灰扑扑的娇小少女,欲往房间里拖。
再看那男子,他也是认得的,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