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听到这句问题,他张张口,却无法回答。
他没资格去评判她,他不配。
在慕瑜钰陷入苦难的时候,他无法帮助她,那日他离去之后,他又托人秘密调查了慕瑜钰曾经在永州做的事。如何在城中立足,又是如何遭人言语构陷,遭人设计、甚至差点冻死在仓库,那件事甚至是因他而起的。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他喘不过气。
一个人起家,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其中夹杂的艰辛苦难,她又是如何承担下来的呢?
所以他摇摇头,干巴巴地回答:“我不能说。”
“……”
他望着梧桐树,好半晌才开口:“我做错了事,做了无法被她原谅的事。”
慕瑜钰眨眨眼,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吗,那你没想过要补偿?”
“她不要。”
慕瑜钰愣愣地看他。
“她不要……”他越说声音越轻,垂下头,眸色黯然。
可是他还是会给她,他暂时放弃永州,下江南继续发展自己的势力。
江南这几处地方,特别是宣州、扬州都是富庶之地,这几年却被上面穷兵黩武压榨得苦不堪言,他早就有心拿下江南,可当他知道慕瑜钰在永州后,他又临时改了计划,决定先去见她一面。
没想到,竟然发展到如今无法以真面目示她的窘况。
慕瑜钰什么都不要,连他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