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笑了笑,提上裤子说道:“您能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娘您就早些歇息吧。”
从余母房间走出,余少白抬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余少白便同阿发,还有吴家兄妹回了县城,而关于清水河杀人案,也再次开堂审理。
不过等到余少白等人赶到县衙,早已退堂,他在衙门看到了李叔和李婶,郭家父子。“爹!”看到爹的身影,阿发跑了上去。
“三郎,郭叔对不住你。”郭三九两眼含泪的走到余少白面前,若不是他扶的快,这汉子恐怕就要跪在自己面前。
从他们口中得知,县丞大人将郭母偷情多人一事隐瞒下去,李忠与有夫之妇苟合,本该浸猪笼,现在另判,流放三千里,将王大胆身死一案与郭母身死一案,全部推到了李忠身上,杀人动机则是发生口角之争,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百姓又怎会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内情。
余少白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明明是想还事情一个真相,可倒了最后,真相已经大白,却不能大白于天下,浸猪笼本是死刑,现在流放三千里,希望李忠不要怪他。
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自然有人喜有人悲,郭家父子和阿发一家已然离去,而余少白则是与吴子初辞别,独自去了城西一户人家。
昨日他的大姐送来口信,让娘亲来喝孩子的满月酒,娘身体不宜车马劳顿,便由自己这个二弟代劳,当时娘给了自己一贯银钞,让自己买些礼物。
可当他来到大姐婆家门口时,却觉得这一贯钞有些拿不出手,他只知道大姐嫁了个好人家,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大户人家,看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可真是霸气。
不时有客人拿着贺礼前来祝贺,余少白站在一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贯钞,幸好自己早有准备,要不然恐怕就凭这一贯钞,还真难进去。
“少年郎,你是哪家的孩子?”门口负责迎客的王管家开口问道。
余少白将请帖递上,笑道:“今日家姐孩子满月,我来送上贺礼。”
“哦?”王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娃娃长得倒是俊秀,想想少妇人的美貌,说是姐弟倒也可信。
他伸手接过礼盒,恭身笑道:“小舅老爷。您请进。”
“小舅老爷?”听到这称呼余少白有些稀奇,自己竟然也成老爷了,倒是沾了大姐的光。
抬腿迈进周家大门,余少白已然能够听到欢笑声还有喜乐声,周家也是大户人家,家中长孙的满月酒自然是办的热热闹闹,县里面最好的戏班都已经请来。
余少白走进前院,人们已然落席,却还未曾上菜,来府上贺喜的都是县上或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如同前世一般,宴会对于女人来说永远都是为了炫富而来,对于男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来,为了吃饭而来的恐怕只有余少白这个吃货了。
看着众人交头接耳,谈笑风生,余少白谁也不认识,这时候一个小厮迎上,“小舅老爷,少夫人听说您来了,特让小的请你去后堂。”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小厮穿过人群,经过两进院子后,才来到了大姐的住处。
“进来吧。”
余少白推门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果然与记忆无差,只是身形微微胖了些,不过却不减其美丽。
“三郎,你来了,来让大姐好好瞧瞧。”
听到少夫人的话,一旁站着的贴身丫鬟懂事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姐弟二人。
余少白被一个陌生女人摸着脸,倒是有些不自然,不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大姐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上,可真丑。刚生下来的孩子似乎都只能用上可爱二字。
“三郎,半年不见,你可是长高了不少,样子也俊俏多了,娘以后不必担心你讨不到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