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留不得了!”
刘彻在心中给太医令下了死亡通知书。
这般大嘴巴,能守住什么秘密。
不等他多想,两道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表兄病危了?”
“去病出了什么事?”
刘据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太医令,卫子夫也顾不得矜持,跑到殿内质问。
正是壮年的霍去病会病危?
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刘彻面无表情,并未答话,倒是太医令添油加醋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言说他是如何如何反复把脉,如何如何仔细问诊,这才发现...冠军侯命不久矣。
而且无药可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卫子夫花容失色,本就白净的脸庞顿时变得愈加苍白,抚住胸口不停的呼气。
去病才二十出头,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病痛缠身,怎么突然间就要病危了呢!
刘彻轻叹一声,扶住她。
自己初听这个消息,何尝不是如此震惊。
不过他可不是从太医令这儿听来的,要是没有老三提点,霍去病估计病故了才会被发觉。
养了一群太医,有何用!
刘彻看向太医令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什么功劳都敢贪,结果还来一句无药可救?
蠢货!废物!
你救不了,我儿能救!
这时,太子刘据高呼一声,疾步冲出椒房殿。
“不行,我要去看看表兄!”
卫子夫也反应过来,看向刘彻哀求道:
“陛下,臣妾也想去看看去病。”
殿下侍立的太医令闻言眼中一闪,计心头。
他只凭一张嘴哪有说服力,陛下亲眼看见才能坐实三皇子的荒唐。
至于他如何判定刘旦的行为一定荒唐?
‘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个稚童能有什么治病良方,定是在装神弄鬼!’
心下一定,当即拱手说道:
“陛下,皇后说得有理,正好也能查验三皇子给冠军侯治疗的如何了。”
“老臣今日见三皇子自信模样,定是有万全把握!”
刘彻皱起眉头,治病救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会见效。
伤筋动骨尚且需要一百天,治疗不治之症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这老货是在给老三下套啊!
有意不去,免得让老三下不来台。
但派去打探的内侍迟迟未回,刘彻自己也有些好奇治疗如何。
思虑一阵。
“好吧,微服出行,不要大张旗鼓。”
...
霍府。
沿途家丁、奴仆或是低头弯腰,或是跪地,不敢有丝毫不敬。
生怕冒犯了贵人。
刘彻带着卫子夫脚步匆匆,去往演武场。
“演武场?”
“他们在哪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