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五里岗与刘元伐转眼已经拆了数十招,两人力气不减,反而见长,五里岗双叉如风,口中呼喝声震天。
只见二人狂吼不已,刀来叉往,冲来掠去,打的大厅上桌椅横飞,围观群众担心他们谁不留心,打到了厅中顶梁柱,只怕整个大厅都要倒塌。
那青袍老者至此才抬头观战,他跟李元霸对视一眼,都是暗暗心惊,这般恶战,即便刘元伐最后得胜,也必定脱力重伤,但场上激战正酣,又哪里能够止得住。
猛然间一声大响,两人同声怒喝,原来五里岗又与刘元伐硬拼一招,各使全力,势大力沉,金背砍刀竟将双叉斩断一个,金背刀锋上也出现一个大口子,断掉的那截钢叉“当”的一声,飞落在那两个少女身前。
两个少女面含春色,正说的起劲,完全没有防备,钢叉撞在年纪小些的脚趾上,她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她一声痛叫,另一个忙问:“你受伤了吗?”那少女**着脚趾,神情痛楚。
年纪稍大的少女大怒,转身寻找肇事者。
只见五里岗拿着断叉,正和刘元伐争执,要用单叉跟他再打,那少女问话细声细气,听不真切,完全没人理她。
少女气得一跺脚,拉过年纪小的,扶着她气呼呼走出了院子。
不管五里岗如何挑战,刘元伐都只是摇头,他知道这总镖头力气和武功与自己差不多,再打下去也是难分胜负,眼下在兵器上占了便宜,这场比试也算胜了,何必纠缠?
李元霸从青袍老者身后站出来,朗声道:“廖掌门,这般斗来斗去,只怕要两败俱伤,以在下之意,还是你我二人给大家比划比划,一决胜负如何?”
五里岗放声吼道:“要与义元掌门过招,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李元霸一笑,说道:“适才五镖头与元伐师弟一番激战,纵然不算败,也不过旗鼓相当,我看我们还是免了吧,让在下领教领教义元掌门的神功。”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把五里岗放在眼里。
满厅群雄也有人心中不平,但五里岗与刘元伐一战,确实惊心动魄,都想,以自己的武功怕是远远不行,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福威林甄男看了五里岗与刘元伐的比武,也是暗叹口气,想来还觉得后怕,如果自己适才执意要打一局,虽不见得赢不了那把金刀,但想要轻轻松松,那是不可能了。
弄不好一失手,福威镖局的名头可就栽了。
宁满秀见丈夫只看着盒子里那血淋淋的手掌,神色极度忧伤,任李元霸叫阵,竟是眼都不抬。
大厅之上,群雄多以为廖鹏图胆怯,才低头不肯做声。宁满秀起身道:“金刀李家名满江湖,今日果然一睹为快,可天大压不过一个理字,不知这位老爷子为何要夺我义元镖局?”
她起身说话,却是看也不看李元霸,只对那青袍老者开口,一是想煞一煞那李元霸的威风,二是确实也想知道这青袍老者受何人之托,要夺义元镖局。
青袍老者淡然一笑,说道:“廖夫人,老夫名头不响,却是和你爹爹有过一面之情,你爹爹的为人,老夫十分敬重,如果他还在,老夫倒可买他个面子……”
宁满秀道:“家父功过,自有武林公道评说,便是他老人家活着,也不用买你什么面子,我只问前辈一声,是何人托你来夺义元镖局的?”
青袍老者沉吟片刻,似有难言之隐,说道:“如能如实相告,老夫何用瞒你……”
宁满秀冷冷道:“我看是你们洛阳金刀想要夺吧?”
青袍老者面上一暗,道:“夫人严重了,老夫也不与你争辩,日后你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