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慌乱。
本就是故意相激,笃定这匹夫顾忌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换做是他人,自是不敢,多少顾念一番。
做事留一线,这也是大秦官场心照不宣的规矩。
万万没想到这王勇真是个混不吝的匹夫,做起事来没轻没重。
“王统领,你可要想好了。”
见王勇步步逼近,小贤王目露狰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管你马是谁!”
没等说完,王勇直接打断。
张开大手一抓,造价不菲的锦绣常服撕碎。
像提小鸡似的把小贤王毫无形象地提溜起来。
还真找到了猫腻。
丝绸包裹的是几张大钞,每一张都价值千万银元。
出自信誉极高的海都银行,建立于大概三十多年前,老皇帝执政时期。
那时天灾民乱,各州难以通商。
又值西洋商船行至,为挽回大秦濒临破碎的经济,只得于沿海各地,跟西洋人通商贸易。
这才给大秦经济续了一口血。
“你小子倒也实诚,身上还真有东西。”
王勇哈哈大笑。
他看似莽撞无礼,实则粗中有细。
昨夜只是令衙门中人封锁王府,留给他们一晚上的准备时间。
今日来抄家,又见这小贤王从容不迫,自是将那财产全部藏好。
本想着还需费些手段,没想到这兔崽子太得意忘形,一时口疏不密,露了破绽。
“你!”
小贤王恼怒至极,气的浑身颤抖,牙呲欲裂。
“足足六千万,看来自先帝驾崩,八贤王这些年可没少盈利。”
王勇犀利的眼神,如刀子般直插心脏,“这便是你所说的为国为民,无愧于心?”
回应他的唯有冷笑,“天下熙攘,利来利往!”
“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小贤王整理好衣衫,嗤笑道:“你不过区区一匹夫,又岂知国朝大事?”
“若没我父多年周转,斡旋朝堂,这大秦的天早已变了颜色!”
说罢,他凄然一笑:“你只看到大秦山河变动,万民水火,又怎会理解,维系大秦朝政稳定,需付出多大的代价。”
“六千万大洋也叫碎银几两?”王勇没忍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我可去捏马的!”
“能把贪赃枉法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普天之下你算是独一份了。”
呵……
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小贤王挣扎起身,嘲弄讥笑:“官字两张口,先把上面的嘴喂饱,下面的人才能吃上饭。”
“不然呢?”
他放肆笑着:“难道还要靠你那宅在宫中,只顾得做那狗屁成仙美梦的昏君不成?”
“一派胡言!”王勇怒斥,破口大骂:“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蛀虫在,才把好好的大秦搞得乌烟瘴气!”
“还妄图以你那利益熏心,寡廉鲜耻的腐朽谬论来主持大局,其心可诛!”
语毕,王勇顿足紧盯此人不放。
见他全然不知悔改,眼神怨毒好似那蛇蝎。
念头千传于心,竟是果断抽出宝刀。
未等小贤王反应,一刀将其枭首,顷刻毙命,脸上还弥留着难以置信之色。
“逆子,当诛!”
沾染血迹的宝刀未经擦拭,收刀入鞘。
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这小贤王贤的是时候,死的也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