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滑瓢?”
西宫雄的眼中充斥着惊疑不定,他惊讶地伸出手指朝向对方说着,片刻后又觉得不妥将其收回。
“正是老夫。”滑瓢的脸上没了以往的乖张,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似乎是认真起来了。
左棠站在一边,目光在蹭亮的光头和板正的方脸之间流转。
对于滑瓢的答案,他自然也是非常震惊的,但越是这种关头,越不能提出自己的疑问才是,否则可能会让西宫雄有了可趁之机。
于是乎,假装知道此事的左棠风轻云淡地说道:“倘若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贤次更好地成长起来,那么神奈能够拜滑瓢为师,不是更好吗?”
“他们,不都是您的孩子吗。”
闻言,西宫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左棠,眉头紧皱的同时表情也彻底垮了下来。
这些时日,他总觉得以往那个泷谷家的小子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开了窍似的,连着自己那女儿也跟着潜移默化地展现出不同之处。
现在想想,如果他们是和京都的妖怪首领搭上了线的话,那么这种种异样也就说得通了。
罢了,输人不输阵。
“能拜您为师,是她的荣幸。”
西宫雄转过身来,微微地鞠了一躬,因为从理论上来讲,滑瓢与阴阳师一样都在为人妖和谐相处做贡献,也算是前辈。
不过略微顿了顿后,他却话锋一转,说道:“人妖殊途,能和谐相处已是不易,更多的恐怕不妥当,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
“这是我家,请你立刻给我出去。”滑瓢低声说着,从他脑袋加速跳动的血管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西宫雄自然知道这位有鸠占鹊巢的喜好,或者说执念,于是应了一声,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向门外走去。
“希望您尽快让她回去。”他头也不回说道。
…………
妖、鬼,在东瀛通常被定义为一类东西,并且大多是生灵死后形成的,他们思维很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混乱。
但,倘若没有这些执念支撑着,又怎么会成为妖呢?
“还是头一次看你生气啊,前辈。”左棠心中颇为感慨。
“要是人都变得像这家伙一样没有感情,还不如让玉藻前全部控制……”滑瓢恼火地自言自语着。
“什么?”左棠隐约听见了某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