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上车!送医院!”李明浩要去开车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接通走向了一边,严锦尧将人直接抱上小货车,一脚油门往医院去。
郁莞琪因为寒冷和伤心过度晕厥,去医院挂了点滴很快苏醒过来,睁开眼就找东西,发现骨灰盒正静静躺在枕边,泪水又汹涌而下。
最疼爱她的爸爸走了,没有丝毫征兆,突然就离开了,明明早上还在嘱咐她天冷出门多穿衣,然而只半天不到的时间就跟她阴阳两隔了。
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爸爸!爸爸!别走啊!爸爸!爸爸!”
悲伤至极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宣泄,她抱着骨灰盒哭的肝肠寸断。
这是个独立病房,哭声惊扰了隔壁病房的人,有人前来围观,议论纷纷。
严锦尧用单薄的身子挡着玻璃,不让他们看,而他自己更是低着头,鼻头酸疼,他用手使劲儿揉搓,直到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揉碎不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严锦尧才抬头看向坐病床上双臂将自己抱成小猫一样的郁莞琪,点滴已经打完,她要下床。
严锦尧说,“外面雪大,车子打滑不能走,你搁床上多躺会儿,你妈有我姑和几个婶子在照顾别担心。”
郁莞琪看了眼外面的大雪,一言不发地躺回到病床上,将骨灰盒也一起塞进被子里。
爸爸会冷。
严锦尧知道她没睡,轻手轻脚走到病床前,垂眼看她。
她双眸紧闭,睫毛湿润,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散开的头发凌乱地铺在她面颊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