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呵呵。”
面对杨有徳的叱责,杨玄真嘴角勾起,讥讽道:“我的大伯视我如猪狗,对我行图谋暗害之举,这样的大伯我可要不起,他也不配。”
“至于祖训,又与我何干?祖训在我眼中狗屁都不如。”
所谓祖训,乃是杨家先祖杨衡所立下的规矩,一直被延用至今。
祖训有言:凡杨氏后裔,不得大肆残害同宗,互相倾轧,不管男女老幼,皆需遵守,若有违逆者,共伐之……”
不过,祖训虽看起来严厉,但根本无人放在心上。
家族数百人口,心思各异,又岂是区区一条祖训可束缚?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纷争,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而杨家的发展,亦是时刻遵循着这条真理。
杨家立族数百载以来,期间不知发生过多少惨烈的斗争,以至于让祖训早已成为了一纸空文。
只有一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才会对祖训耿耿于怀,且每每提及时,都会骄傲的拿来教育后辈。
可如今,杨玄真竟当着数百人乃至族老的面,将祖训弃之如敝履,赤裸裸的揭开了这块遮羞布。
如此一来,就让所有人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他们可不愿被架起来,遵守所谓的祖训,联手对付杨玄真。
一时间,众人彼此相互交换着眼色,致使场中气氛变得颇为微妙。
只有那杨水蓝仍旧跪伏在地,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不可自拔,无暇顾及其他。
好在杨有徳便立于她身侧,使得杨玄真暂时找不到机会,送她去见杨雄。
“混账东西,你仗着有些实力,竟敢藐视先祖,与你父乃一丘之貉,都是该死的孽畜。”
此刻的杨有徳,可谓是怒上加怒,一张枯瘦的脸颊涨得紫黑,额角更有青筋跳动不歇,恨不得活活掐死杨玄真。
在杨家三大族老中,平日属他最重规矩,看重祖训,认为杨家的子孙都该铭记,遵守。
因而杨玄真的举动与言语,无疑触碰到了他的禁忌,彻底将他激怒。
杨玄真却不屑撇嘴,质问道:“杨雄与杨鸿烈欺辱我在先,难道我要如同缩头乌龟,一直忍下去不成?”
“况且,我父亲杨涛之事,还轮不到你这老匹夫来指手画脚!”
“住口!”
杨有徳还未来得及出言,杨水蓝已经豁然起身,指着杨玄真的鼻子怒斥道:
“我父亲虽对你不闻不问,但也不曾苛责于你,修行所需的丹药皆按时发放,从未缺过你半分。”
“可你倒好,居然恩将仇报,不仅将他弑杀,还公然诋毁他的清誉,似你这等狼心狗肺的恶贼,根本不配姓杨,应当改名换姓,沦为野种才对!”
杨水蓝越说越是愤慨,几乎快要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将杨玄真扒皮拆骨,再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若不是杨有徳及时将她拉住,她绝不介意冲上去与杨玄真拼命,让他血债血偿。
“贱婢!还妄想颠倒黑白,明明是你父亲欲害我的性命,却被我反杀,怎的到你口中,却成了我的错?”
杨玄真眼中露出杀意,注视着杨水蓝寒声道:“而族中所发放的修行资源,皆为我应得之物,根本不属于杨雄一人独有,乃是属于全族。”
“我看你这贱种才不配姓杨,请你速速改姓,莫要玷污我杨氏高贵的血脉,我杨玄真羞与你同族。”
杨玄真话语不断,字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