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踹门不开,时间久了这秦大胜也折腾累了,干脆盘着腿在农家小院的门口。
“你少给我装蒜,你爹是大尾巴狼,你就是小白眼狼,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看着分家好像是我占了便宜,世界上最受委屈的就是我!那荒地能种什么呀?分明是埋汰我呢?”
秦大胜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手哐当一声又砸在了门上,像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现在我是连门也进不去了,我能有什么招啊?只能硬生生的骂呗!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那是因为你俩小崽子纯属欠骂,这要是我家孩子,我早抽了你俩的皮!”
任凭秦大胜在门口泼天的大声辱骂,秦露愣是一声不吭,甚至还安抚了一下秦铁牛的情绪。
“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多掉价,让他骂,他家离我们家可不近,嗓子骂冒烟了才好呢……”
秦铁牛被这狗咬的比喻所逗乐了,心情看着似乎也我转了许多,但要是仔细观察,那眼底分明还藏着浓浓的怒意。
秦大胜的连续输出很快就,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主要是时辰实在太早了。
秦二壮是樵夫,每天天不亮就进山砍柴,起得早那无可厚非,村民们可不一样。
被吵醒的村民们带着起床气,围到到了农家小院外,准备看热闹。
秦大胜是个人来疯,眼看着人都来了,嘴上骂的更狠了,完全就是以妈为中心,以爸为半径,以祖宗十八代绕一圈。
村民里头不乏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辈子,听到这样的话语难免皱眉,赶到不适。
“秦家大胜,你歇歇吧!这话也骂的太难听了,差不多得了。人不在家,何苦为难两个孩子呢?你……”
一个有些地位的老辈子开口劝慰,
但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秦大胜给怼了回去。
“您老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兄弟分家,有您什么事?你管的着吗?搁这教训我,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呀?”
秦大胜大约是骂的顺口了,连带着无辜的人都卷了进来。
人群之中已经有听不下去的村民,上山去找了秦二壮回来。
“秦大胜,你几个意思啊?没完没了的上门找麻烦?”
秦二壮远看着自己家门口围了一票人,他的眉头一拧,出声询问。
他的手上还拿着砍柴用的家伙事儿,整个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倒是气势十足。
“我看找麻烦的是你吧?拿个破斧子吓唬谁呢?你有本事你就砍我呀!不砍你丫不是男人,孬种!”
秦大胜这会儿正坐在地上吃烟,瞥了一眼秦二壮手里的斧头,阴阳怪气地反驳。
试问有几个男人经得起这么辱骂,别说秦二壮了,屋里的秦铁牛正劈着柴火呢,拿着柴刀就打算出门给爹涨涨气势。
秦露听着门外的人声嘈杂,一脸弱小无助地打开了门,可怜兮兮地看着秦二壮。
一来是因为村里但凡能说的上话的人都来了,时机已经成熟,二来则是怕秦二壮当真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爹,我真的没有偷懒。那块田地我昨儿一大早就带着铁牛一起去处理好了,今天大胜叔过来就砸门,质问我关于地里石头的事,我是真不知情……”
秦露发挥了女生的优势,声音柔柔弱弱的同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就悬挂在了下巴上,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