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半日,客栈外人声嘈杂,苏灿为之惊醒,微感好奇,走出卧房,问小二道:“街上吵闹些什么?”
小二笑道:“邻街松鹤楼有人斗酒,一条大汉与一公子对饮,二人连饮四十斤高粱酒竟浑若无事,您说奇也不奇?”
苏灿心想:‘这般酒量,定是乔峰无疑。’
正要下楼去寻,小二笑道:“公子爷莫急,此时那二人早已罢斗离去,没热闹瞧了。”
苏灿闻言摸出一粒碎银道:“你可知他二人往何方向去了?”
小二笑嘻嘻接过碎银,道:“那二位爷脚步好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应是朝东边去了。”
苏灿问明方向,不再多言,走出客栈向东急行,脚下凌波微步展开,不多时已出城十数里,但见前方一灰一白两道人影迎面走来,其中一人正是乔峰。
乔峰见得苏灿,大喜道:“苏兄!好久不见!”
又为身旁那白衫公子引见道:“贤弟,这位是苏灿苏兄弟,正是我适才对你所说那位轻功步法与你一般无二的苏兄弟。”
那白衫公子正是段誉,段誉方才以凌波微步同乔峰比试脚力,真气深厚显露无余,乔峰大感佩服,二人意气相投,当即结为异性兄弟。
结拜之后,乔峰对段誉说起他曾有一位好朋友,轻功步法同段誉实无二般,段誉闻言好生惊讶,暗想:‘大哥所说此人莫不是神仙姐姐画轴中言及的逍遥派门人?’
‘神仙姐姐命我学成武功,杀尽逍遥派弟子,莫说我不懂武功,便是练了功夫,又怎愿杀人?可神仙姐姐之命更万万不能违背。这该如何是好?’
段誉其时心中纠结,好在苏灿未在身前,是否要遵“神仙姐姐”之命将其杀死亦非迫在眉睫之事,就不再去想。
岂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即与苏灿相遇,段誉正自思索该如何面对苏灿,忽感肩上一痛,随即全身酸麻,回过神来,只见苏灿面有厉色,右手作爪,牢牢扣在自己左肩之上。
此变故一生,段誉不禁感叹:‘好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猛然间念头一转:‘这位苏兄既先下手为强,我自无法伤他分毫,那么非是我不愿遵神仙姐姐命令杀尽逍遥派弟子,而是逍遥派弟子先下手为强,段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此念既起,心中顿感一阵轻松,总算不再因是否杀人之事纠结。
乔峰见苏灿蓦地里突施擒拿手制住段誉肩膀穴位,惊道:“苏兄何为!?”
乔峰深知苏灿武功不弱,段誉被他所擒,决计难以动武夺回,兼之心觉苏、段二人皆为豪杰之士,此间定有不小误会,是故只出声质问,而不发招相攻。
苏灿不答乔峰,问段誉道:“你可是学了无量玉洞中武功?”
段誉心想:‘我落入这位苏兄的手中,最多不过一个‘死’字,决不可胡乱撒谎,损及神仙姐姐的颜面。’
回道:“不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