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在下午,时间还算充裕。
江离特地去宗门的食堂吃了一顿好的。
但他的这顿饭,并没有舒心的吃完。
有一个内门弟子找到了江离,他语气客气:“江师弟,家师请师弟上门一叙。”
江离并不认识这个人,疑惑问:“令师是?”
“家师是神农峰,祖定奎,祖长老。”
江离也不认识,又问:“不知祖长老找弟子何事?”
“这个家师没有说,想是有些事,师弟去了就知道了。”
“我知师弟正在参与内门大比,现在时间也还早,定然不会耽搁师弟参赛的。”
他的语气始终保持在一种邀请的礼貌风范,一位长老所请,还是四脉长老,还真不好随便拒绝。
“好。”江离答应了。
两人随即一同离开。
——
到了一处山峰。
这名内门师兄将他带上了山中的宫殿,便离开。
之后,立刻有两名侍者为江离领路,穿梭着略显陈旧简朴的长廊,很快,他被到了一个宽阔的庭院。
院中有三人正在饮茶。
年岁都不大,分别穿着战堂、资源堂的执事服饰,一个穿着常服。
穿常服那个看到江离来,笑着起身:“江师弟来了,快请坐。”
俨然像一个好客的主人。
他旁边两人,一个微笑,一个脸色沉闷,像是谁都欠了他一个亿一样,看向江离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江离落座,直接问道:“不是说神农峰祖长老唤弟子来有事,怎么只见到您三位?”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长老也是你能见的?”是那个露着厌恶之色的资源堂执事道。
“祖长老身份尊贵,弟子确不敢高攀,见与不见也无所谓,但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红口白牙,做个执事罢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江离也毫不客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说这等看不起自己的话,理由何在,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吗?
“你。”资源堂执事闻言面庞愠怒,便要站起。
江离搭着剑凝视着他,只要他敢先动手,江离会在最快的速度,斩了他。
而眼看着两人有动手的迹象,战堂执事连忙伸手拉着资源堂执事。
常服青年更是打起了圆场:
“哎,两位两位,稍安勿躁。”
“孙师弟,你也是,怎么能这么说话。”
“对不住啊,江师弟,这家伙,情商低,一贯不会说话,我代他向你道个歉。”
江离没有接茬,转开话题道:“几位借着长老之名找江某前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哈哈哈,江师弟,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其实倒也并非全然是借家师之名,家师毕竟身居长老之位,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我身为弟子,只是想为家师分忧,也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江离没接话,静待下文。
常服青年接着道:“此番请江师弟来,主要就是想请江师弟帮个忙。”
语气变得一下子有些恳求起来。
“我能帮师兄你什么忙呢?”江离直视着他。
“据我所知,江师弟下午的对手,是雷品觉师弟对吧?”
江离点了点头,下午他抽签时,对手确实这个名字。
他的神色玩味起来。
“师兄倒是消息灵通。”
“所以师兄想让我做什么呢?”
“很简单,对师弟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常服青年笑道。
“愿闻其详。”
“师弟只需届时稍微敷衍一番,然后认输就行。”
江离笑了,道:“师兄认为可能吗?”
常服青年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不会让师弟你吃亏的。”
“此番大比,前五名才可入核心堂,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也是最珍贵的奖励,余者就是悟碑了。”
“想必师弟你即便再自信,进入前五名,应当也是知道不可能的吧。”
“也就是说,选择认输,师弟无非也就是可能会损失悟碑的机会。”
“为兄不才,尚有些门路,这悟碑的机会,半年之后,我就可以补给师弟,而且绝对是前十级别的时长,师弟也不算亏。”
“另外。”他取出一张灵石存票,递给了江离。
“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江离揭开看了一眼,三千块灵石,倒是不小的手笔。
下一刻,他却将存票放在了桌上推走。
常服青年一愣,问:“不够?”
“不是这个意思,这次大比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听着江离的话,常服青年皱着眉。
资源堂的那名执事却是重重一拍桌子,道:“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自己就真的一定能打赢雷师弟吗?”
“我们不过是不想冒这样的风险罢了。”
“才叫你来。”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偌大的焚天山脉,纵然阵法监控了几乎所有公共区域,可每个月,也不是不会死上一些人的。”
江离的面色逐渐阴沉,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只是忠告,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也得看跟谁比。”资源堂执事嚣张的道。
“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答应也得不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上了擂台,你打的赢要认输,打不赢更要认输。”
“不然,你会得罪很多人,我不是在开玩笑,哪怕是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是这你这辈子都惹不起的存在。”
“懂吗?”
“是吗?”江离失笑。
“我这个人,还真就没怕过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