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秀英不仅每天要专门分类废水泥袋,还天天一个人加班到最晚。
并且,每晚十一二点后下班之后,都由她一个人搞卫生。
包括脏兮兮的茅厕,也都要她一个人清扫。
搞完卫生之后,才可以走。
如果卫生没搞完,或者是卫生没搞好的话,第二天就要面临罚款。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干。
但你不干之后,这里又随随便便能招聘一个农村妇女进来。
而你呢,还得要继续找活干。
而且,到了别的地方,待遇也差不多。
一句话:除非你有关系,或者是做人“圆滑”。
否则,到哪里都是一个鸟样。
……
“老板,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秀英还以为老板鹿子霖突然要炒自己鱿鱼是因为“一个月前,自己在工头办公室碰见他和工头李寡妇的那件丑事”,于是,慌忙解释。
“什么上次不是故意的?”
鹿子霖一愣。
随即,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月前、自己跟姘头李寡妇在工头办公室里干那事、干到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周秀英破门而入”的情景。
这不说还好。
一说,鹿子霖就更来气了。
他本来想生气的对周秀英说“你还好意思说”。
不过,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之后,他又换成了另外一种言辞。
“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我鹿子霖的心胸没有那么狭窄,”
“再说,你上次看见什么了?”
“我鹿子霖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干,你看见什么了啊?”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否则,我到法院去告你。”
鹿子霖激动的说道。
他不但来个不认账,反而反咬一口的威胁要到法院去告周秀英。
反正,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器,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我不认账,你能奈我何。
“???”
周秀英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老板鹿子霖会无耻到这种程度,居然不认账。
而且,还威胁说要到法院去告自己。
顿时,这个连小学三年级都没念完的农村妇女慌了。
要是老板真到法院去告自己的话,那么,自己肯定是百口莫辩。
到时候,不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惊慌失措的周秀英,赶紧对老板鹿子霖不停的说。
“老板,对不起,是我看错了,是我嘴贱。”
周秀英一边说,一边用手扇自己的嘴巴。
然后,十分紧张的看着老板鹿子霖。
希望老板鹿子霖能够大发慈悲,不要炒自己的鱿鱼。
家里负担太重了,娶儿媳妇进门还不到半年,儿子又是个二傻子,而且,儿媳妇又带了一个女儿来。
然后再生一个的话,家里不知道要多大的开支。
而且,娶儿媳妇的时候,家里欠了多少债,虽然她从来没有跟儿子李柱说,但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所以,她现在绝不能失去了工作。
看着周秀英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鹿子霖捏了捏嘴巴上的八字胡,轻蔑一笑。
然后,仰起头,睥睨着周秀英。
“知道自己嘴贱就好,哼,下贱的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