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手持黑子,定于棋盘。
李恪手持白子,紧贴着徐啸的黑子落下。
而且之后徐啸每落一子,李恪的白子就紧贴着黑子边落下。
渐渐的,徐啸两条眉毛拧在一起!
他感觉李恪的棋法,霸道无匹,落子完全不需要经过半分考虑的
简直就是心如电闪,而且那落子的位置,全然是卡着他的黑棋下的。
完全不惧有先行优势的自己,硬逼着自己的黑子在这棋盘与他正面厮杀!
步步紧迫啊!
若是李恪持的是黑子,有先行的优势,如此下法自无不妥!
可他持的白子啊,依然下得如此招招紧逼。
而且落子的速度不仅快如疾风,又随意如风中柳絮!
这个姿态,要么就是对方从未下过围棋。
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棋艺无比自信!
甚至觉得能轻松碾压对手
一想到自家女婿那惊天的文采,儒道圣人一般的精神意志!
徐啸下意识的认为对方属于后者。
乃是那种棋艺通天之人。
自古文采与棋艺不分家!
自家这赘婿的棋艺高深,也属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看着对方那随意轻松的态度。
徐啸愈发的谨慎,一双虎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棋盘。
生怕哪里出了疏漏,一下被对方把全军都绞死了!
李恪看着徐啸,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感觉有些好笑,自获得儒道显圣的奖励以来。
他的思维虽然变得快如闪电。
但要从一个棋道新手,成为棋坛大家,也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洗练!
这岳父很明显,把自己当成棋道的超级高手了。
又想到在这逗留半月一事,李恪决定抛出钩子了。
待得轮到李恪落子之时,这次李恪没有急着落下白棋!
对紧盯棋盘的徐啸,随意道:“岳父对弈如此谨慎小心,如若是在战场之,岂不容易中了敌人的瞒天过海之计?”
徐啸闻言,听到战场二字,心神从棋盘脱离开来。
对一直保持着淡定儒雅的李恪道:“瞒天过海之计?这是何计策?出自哪本兵书?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恪闻言,轻轻一笑。
这岳父,果然不愧那“人屠”的名号。
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战争狂人!
一听到有关兵法,整个人就来劲了!
李恪便接着轻松说道:“所谓瞒天过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伪装的手段迷惑、欺骗对方,使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战场的某一处。”
说到这,李恪指了指这棋盘互相倾轧的黑白二子,然后把一白子置于棋盘的另一个角落。
接着道:“然后突然行动,使出杀招于别处进攻!从而达到取胜的目的!”
“瞒天过海之计,是为计一!”
李恪这一手白棋,在徐啸眼里,成了远离靡战之局,从别处进攻的手法!
再结合李恪刚刚所言,徐啸一时大为震撼!
如此战法,竟然被李恪诠释得这么通俗易懂!
这还只是计一!?
那其他计策又是什么!
此刻徐啸哪里还有什么下棋的心思,整个人都沉浸在兵法的求索之中。
徐啸抬起头,死死看着李恪道:“这...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有其他的呢?”
见徐啸这焦急的样子,李恪知道成了!
便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此兵法乃我闲暇之余,无事思索出来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啊!”
这时,李义山和几个北寒军中的大将进来,似是有事要与徐啸禀报!
徐啸直接让他们闭嘴,静默原地!
“你们几个站在一边,没见到姑爷在说话吗?懂不懂规矩?”
徐啸一双虎目,瞪得李义山等人,静若寒蝉。
只能在边,老老实实的站着。
然后徐啸温和的示意李恪继续说下去。
李恪见着又多了几个北寒军中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