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熟睡的日向雏田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宇智波桀推开了窗台上的花,坐了上去,看着窗外的小小温泉池。
池水一直很热,但现在更热了,蒸汽弥散在整个小院内,被夕阳映照成暖黄色。
猿飞煌喜欢抽烟,但他不喜欢,他只喜欢那种浑身缭绕在烟雾中的感觉,就如同将自己隐藏了起来,躲在里面,做什么也没人看得见。
日向雏田现在就在迷雾之中,但那迷雾不是无害的蒸汽,而是瘴气,那是日向一族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毒,现在弥散开来,将她包围在其中。
原本她摸不着,也看不见,但是现在宇智波桀告诉她,她是日向家的长女,这一份毒,日向日足尝过了,毒死了他的弟弟,现在,也轮到她了。
他给她指了一条道路。
离开毒,再不看这小小山坳里发生的一切,抛下日向分家已经腐朽的尸,也抛下正在瘴气中的妹妹和父亲,从此远走高飞再不相见。
就像他这次做的一样,现在他已经让雏田站在了山坳上,看着毒雾弥漫的日向家,身后是夕阳,身前是地狱。
她告诉宇智波桀,她想回去。
“哦?回去?你能干什么?用你稚嫩的肺在毒雾中大口呼吸,来指望着那些毒能少一些?”
宇智波桀的写轮眼盯着雏田,他被眼前少女的固执逗笑了,但也不由得感叹,这就是独属于年轻人的天真。
天真的以为事情总是那么的简单,她只要给自己打上笼中鸟,便能够用血肉之躯挡住乌鸦们的尖牙利爪。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劝不动女孩。
少女的眼神格外的坚定,毫不犹豫的和他猩红的写轮眼对视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坚强的日向雏田,相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松动的,是自己的眼神。
“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废物。”清冷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白色空间里响起。
宇智波桀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这可是他的幻术,怎么还有不受他控制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
“月姐姐?”日向雏田小声问道。
日向月穿着一身白袍,从虚空中走出,她赤着脚,腰间没有挎着忍刀,就连额头上的护额都消失无踪,丑陋的笼中鸟咒印暴露在雏田面前。
“他可没有你这样的决心,是个看着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冷血动物呢。”日向月站在了雏田面前。
“嘿!我还做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好吗!”宇智波桀的声音大了起来,质问道:“而且你怎么出现在我的幻术里了?”
“你用了我的血,看了我的记忆,还不允许我在这里留个分身?要知道,这个幻术可是我们一同开发的。”日向月歪着脑袋,声音中满是鄙夷。
看着宇智波桀还想再说什么,她摆了摆手,嫌弃的说道:“你出去吧,别把查克拉断了,我单独和小雏田说两句话。”
宇智波桀就这么从白色的空间内回到了现实,只不过他的写轮眼还在缓缓的转动着,时刻抽取着他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