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子底板浇筑成型以后,徐风扬就懒得时时刻刻杵在那里当监工了。
只要施工队没搞危险作业。
爱咋咋地吧。
时间很快就到腊月二十,距离过大年已经不远了。
老爸昨天就已经安排了,今天杀过年猪。
老爸天不亮就去竹林里砍回来两根竹子,把竹子编成竹篾绳条,到时候用竹绳来挂猪肉。
村里有专门的杀猪匠。
最近几年呢,请杀猪匠来杀猪,一般给工资100块钱,再给五斤保肋肉就行。
杀猪匠姓徐,是徐家村的本家人,长得矮瘦矮瘦的,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据杀猪匠所言,村里再凶狠的狗碰到他都会夹着尾巴绕路走。
因为杀猪匠身上的无形杀气太重了。
此时杀猪匠没来,徐兴业开着车先来了。
大嫂方静没有来。
徐永辉和徐永耀学前班已经放假了,跟着他们老爸来凑热闹。
“幺叔!”
“幺叔!”
两个混小子这些天和徐风扬已经混熟了,不认生,看到徐风扬就冲了过来。
徐风扬一个马步半蹲,一手搂住一个孩子把他们夹在腰间。
“这几天想幺叔没得呀?”
“想!”
“我也想。”
“喏,屋里给你们两个准备了大白兔奶糖,快去拿着糖吃。”
“幺叔最好了。”
“幺叔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小狗狗玩。”
两个小崽子放下以后就溜了,大白兔奶糖根本无法吸引他们,两个小崽子直奔阿黄的窝。
阿黄生了三只小狗,一黑一白一黄三种颜色。
三只小奶狗快要满月了,长得肉嘟嘟的,对两个小崽子的杀伤力拉满。
两个小崽子把三只小奶狗捧在手里玩,挠肚皮,撸肥毛,玩得不亦乐乎。
阿黄蹲在两个混小子身边,眼神里透露着嫌弃。
等到徐兴业把车停好走过来。
“大嫂怎么没来?”
“在家里摘草莓装箱呢。”
“卖多少钱一斤?最近生意怎么样?”
“嘿,说出来你都不信,最近买草莓的都是一些回头客。棚子里那些还没完全红的草莓都快卖光了。方静把草莓价格涨到了35块钱一斤,来买草莓的人仍然有很多。要不是草莓园里熟草莓确实太少了,我都不一定能来。”
“哈哈,生意好就行。反正有资金了,可以考虑多弄一组大棚。”
“那是肯定的,我准备年后就弄,还有十天就过年了,等年后。”
“也行。瞧瞧,我的豪宅已经弄好基础了,他们正在绑扎第一层的墙体钢筋,预计年后就能浇筑墙体。”
“老爸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建的不是房子,而是碉堡。”
“嘿嘿,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搞得好,以后才能继续往上加高嘛。”
徐兴业不是搞建筑的,也不会怀疑什么,对徐风扬做的事情纵有疑惑也不会过多干预。
老爸昨天给大伯和三叔打电话了。
大伯说爷爷这两天受凉了,走不开。
三叔直接是回绝了。
本来他就是养猪的,刨猪汤对他的吸引力几乎没有。
没过多久杀猪匠就背着一个小背篼来了。
阿黄看到陌生人来,立即站起来冲出去朝着杀猪匠狂吠。
可是它叫了没几声就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果然杀猪匠的气场是非常强大的。
“哎哟,你们两兄弟都在呀,难得看到兴旺在屋啊。”
“我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
“回来好呀,现在我们徐家村年轻人太少了,杀猪连找个年轻人帮我按猪都难得找。”
杀猪匠说完转头朝屋里喊:“维芳二嫂,铁盆子准备好没得?”
老妈听到杀猪匠在喊,立即从厨房里找来一个铁盆,倒入适量食用盐,再掺入小半盆清水。
老妈把铁盆端到屋檐台阶上放着。
杀猪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
老爸的宽竹篾已经准备好了,他老早就去后阳沟扛来一根实心木头,然后用竹篾把木头横向缠绕到两棵树上。
这根横向木头是用来挂整头猪的。
老爸还在附近挖了一个地灶,等一会要烧热水来烫猪毛。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老爸找来一根粗麻绳。
“老大,老二,跟我一起来按猪。”
两人兴冲冲跟着老爸去了猪圈屋。
赶猪是需要掌握技巧的。
老爸把麻绳套住大肥猪的脖子,然后徐兴业和徐风扬各负责一只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