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成捕头出门,走了两个街口拐弯,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路中间。马车漆黑宽大,车骨厚重,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马车。且拦在路口正中间,显然是等着陆轩一行人。
“衙门执行公务,请散开。”成捕头高声喝道。
“我们是府衙的,把人犯交给我们。”马车后出来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大声喝道。
“请出示吴大人的手令。”
“老子说话没听清楚么?老子是府衙的,把人犯交给我?”
“有人要劫人犯。”
成捕头身后众人纷纷抽出腰刀,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对方为首的衙役脸色阴沉的盯着成捕头的眼睛,“你很有种啊!”
“职责所在,不敢疏忽。”
“陆轩,白天打我打的过瘾么……”马车中,传来一个漏风的声音。
陆轩一听这滑稽可笑的声音,当即笑了。
“没怎么过瘾,还想再打一次。”
“我很喜欢你现在嘴硬的样子。希望你过会儿也能这么嘴硬。你白天怎样对我,今晚上我会十倍奉还给你。我要你在床上躺一辈子,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我说的。”
“你这话说的,还以为你爹是当今皇上呢,你爹只是静海府知府而已。”
“在静海府,我爹比皇帝好使。”在何金清的大笑声中,马车缓缓掉头,缓缓离去。
看着何金清的离去,陆轩的眼神冰冷了下来。看来今天的事,不好了结啊。
来到县衙,县衙公堂之中灯火通明。县令吴大人早已坐在公堂之上等候许久,在吴大人身边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启禀大人,陆轩带到。”
吴大人猛地睁开眼睛,狠厉一闪而过。抬起惊堂木,“跪下!”
“不能跪!”
“为何不能跪?”
“回禀吴大人,小生陆轩,师从江州巡按谢柏安谢大人,乃儒门学子。我朝有律,儒门学子可以见官不跪。”
陆轩没有迟疑,直接明牌了。白天虽然把何金清打了一顿但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此话一出,吴县令脸色一变,看向身边的何无缺询问。
“我怎么没听说谢大人受了你这个弟子啊?你是谢柏安的学生?他赐你的文道信物呢?”
陆轩心一沉,因为还没有正式拜师,尚未被赐予信物陆轩当然是拿不出来。
看着陆轩的眼神何无缺抬手一拍桌子,“大胆刁民,尚未开窍未入儒门竟敢冒充谢大人之徒,以儒生自居?来呀,先打三十大板!”
陆轩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上来就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左右衙役按住陆轩的肩膀,陆轩正要挣扎耳边传来了成捕头的声音。
“陆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弟兄们下手有分寸,藐视公堂,可大可小。”
陆轩按在案板之上,三十大板噼里啪啦的打完。
“现在开始审案!今天白天,何金清去城外堤岸遛马,陆轩看中何金清的玉照狮子欲以抢夺,抢夺不成仗着修士身份打杀玉照狮子,还将何金清打成重伤,你认罪不认?”
陆轩一听这指控,当即气的怒火中烧。这已经不是颠倒黑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吴大人,这么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你们就不怕天道煌煌,天理昭昭么?”
“本官没有栽赃的意思,本官只是问你认不认?”
“一派胡言。”
“好!传人证!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