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云际里闪着滚滚惊雷。
夏末,大雨。
恒店的九月,蔽空的乌云里雨狂风骤,暮夏的溽热很快就冲刷一空。
众所周知,下大雨的时候,是没办法拍外景戏的。
所以整个剧组都认为这是快乐的雨休。
因为演员演技足够过关,没有什么拖沓的时候,所以剧组的进度已经非常超前了,休息几个雨休也倒是无妨。
“鞠靖伊的肚子好摸吗?”
刘施诗脸上红扑扑的,好像是刚刚蒸过一次热气。
她靠坐在窗台上,湿漉漉的头发打着绺绕着弯,调皮诱惑的垂落在她白皙细致的锁骨四周。
刘施诗眼神仍然有些迷离。
她刚被朱昊紧抱着,一起在梦境和云巅里翱翔了一遭。
即便是洗过了澡,在浴室里思考了半天的人生意义,还唱了半天手机里放出的歌谣,刘施诗仍然感觉自己处于一种微妙的缺氧状态。
她这副修长美丽的身体,此时仍有尽兴后的懒散和疲惫。
朱昊木字型躺在床上。
他转头,正好跟歪着头看过来的刘施诗对上了目光。
朱昊忽然感觉在刘施诗杏核一样的美目里,此时正藏着青莲居士的潇洒诗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媳妇儿,你要信我,我真是被迫的。”
“都怪导演孔生,非说什么跟我结了梁子了,不摸鞠靖伊的肚子就不给我过那条戏。”
“还说要给你发来看,让你收拾我,帮他报仇。”
“这個老匹夫。”
朱昊为了能继续好好活着,赶紧解释了一番。
他望着窗外阴沉低垂的天空,感觉身下的被褥是如此的弹软舒适。
真就是微风不燥,不冷不热。
果然下雨天最适合在床上窝着,就那么什么也不做的听雨睡觉。
本来倒也没有多想,但朱昊被刘施诗这么一问,忽然想起来鞠靖伊的小腹确实平坦柔软。
那毕竟是颇有唱跳功力的偶像女星,腰肢虽然纤细但力量感和弹性都十分充足。
而且。
虽然只是按照孔生的要求逢场作戏,但是朱昊也确实能够感觉到鞠靖伊在他怀里的时候看过来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些些许许和以假乱真。
那天他在百花丛中刚刚把鞠靖伊揽入怀中,触摸到她有些隆起的小腹的时候,朱昊能感觉到,鞠靖伊整个人鞠都在朱昊的怀里仿佛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
热热的。
隔着轻薄的丝绸布料,朱昊用他灵活敏感的手掌感受着鞠靖伊的小腹。
在不盈一握的腰身正面,朱昊摸到了由湘南米粉和巴蜀火锅组成的生命本源。
那里,就应该是鞠皇的原始小宇宙了。
朱昊沉浸式的回忆起了前几天演戏时候的细节。
他的脸上逐渐失去了表情管理。
朱昊听着奔雷与落雨,挑着唇角吃吃的笑。
“你看你个混蛋笑的!”
“我一定是头顶长草原了!”
“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刘施诗从窗台上跳下来。
轻薄的白纱睡衣里,她玲珑的身影若隐若现
刘施诗剑眉一竖。
她朝着床上平摊开,仍然吃吃的笑着的朱昊,发起了必杀一招。
刘施诗被朱昊的双臂瞬间缠住
“你放开我!”
“我不管我可要咬你了!”
刘施诗在朱昊的怀里,抡起小粉拳拼命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
但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朱昊的胸膛捶得咚咚响,也好像是未能击穿他的铠甲。
朱昊仍然坏笑着。
在他双眼里丝毫没有惭愧与负疚,仍然牢牢的把刘施诗缠在自己的身上,不许她乱动。
“我媳妇儿最好,我媳妇儿天下第一最最好。”
朱昊低头,眼神里温柔无限。
感受着怀里有些凉丝丝的柔软媳妇儿,耳听外面雨声阵阵雷声滚滚。
他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偏安的愿望。
什么朱家的男儿生来就是建功立业的,他恍然还是那个不用操心任何事的大明信王。
哪怕此生一事无成,能有佳人在怀,也不枉此生了吧。
朱昊抬手,把昏黄的房间射灯关上
“tui!你放开我!”
“谁稀罕是你媳妇儿!”
挣扎了一会儿,刘施诗的声音仍然强撑着。
但急促的呼吸声已经代表着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你呗。”
“怎么,你想不认账?”
朱昊的声音在黑暗里愈发诱人,就连尾音儿都带着魅惑的上扬。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好像厚重的大地与宽阔的江河。
“你撒开...我,你别想这么...萌...瞒混过关。”
淅淅沥沥的夏雨和凉风从打开的窗口灌入,空气里断断续续的飘着刘施诗的挣扎。
还有含糊不清的谩骂。
“我怎么会被别人动情?”
“在我身边陪到最后的,一直都是你。”
黑暗里朱昊在刘施诗的耳边轻轻吐气。
刘施诗闭着眼睛。
她真的没办法了。
她只能放弃抵抗。
她的大脑好像被一阵电流迅速的击中,在闪烁着各色光斑的神经病的幻觉视野里,她的全身随后都瘫软了。
她就好像是中了什么远古的巫术。
刘施诗顷刻之间就献出了自己的原形。
她觉得她好像变成了一条白蛇,正在一棵参天古木上,竭力的缠绕包裹。
夏风清凉,灵魂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