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为号是易清山在来的路上所设想的方案,姚义平上前喝茶除了试毒外还是为了靠近安图,再趁其不备将他挟持住。
就在易清山说好的的时候,他便看到易清山的手指动了动,姚义平立马明白这是要动手的意思。
当看到易清山拿起了茶杯,姚义平立马将手悄悄往腰间的剑把摸去,只听哐当一声,姚义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安图一把将其挟持住了。
义军士兵们也有预料到,纷纷举刀砍向傻眼了的众家丁们,管家被吓得躲在门后,而肥胖家丁大吼一声向姚义平冲来,好像是想解救自家少爷。
“给我把刀放下,不然你家少爷可就没命了!”姚义平厉声喝道。
那肥胖家丁吼完便已经冲到了一半,这时候他却听到姚义平的话,顿时被吓得不敢上前。
即使他现在将姚义平杀了,自家少爷也得没命,到时候老爷追究起来自己可担待不起,于是他赶紧将钢刀扔在地上。
易清山这时也说道:“放下武器的不杀,继续抵抗的格杀勿论,你们可要想清楚些!”
余者家丁见状哪还敢抵抗,纷纷将手中钢刀扔在地上,即使有少数犹豫的也很快被义军士兵们给解决了,场面很快便被控制。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安图忍不住打了个寒碜,缓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将军这是何意啊?你要粮草我给你便是,何必如此?”
易清山冷哼一声,“你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你难道不清楚吗,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安图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平日里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但嘴上仍旧狡辩道:“将军啊,我安某虽说没有做什么好事,但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啊。”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姚义平忍不住开口道,“快老实交代。”
易清山摇摇头,“你父亲虽然给鞑子做奴才倒也是大势所趋,不过他却经常积德行善,平日里也不会随意欺压老百姓。”
易清山话锋一转道:“可你呢,欺人无数,这些家丁都是你仰仗的对象吧,用这些强硬手段抢夺老百姓的田地,再把他们都变成佃户给你干活。”
“这……”安图不甘心,仍旧想狡辩,“那些地主们不都是这么干的,你要杀那为啥不全都杀了,偏偏只杀我一个!”
易清山冷笑道:“别的地主有你这些打手吗,别的地主会收这么高的租子吗,这是让那些百姓没活路啊。”
“那也罪不至死!”安图吼道。
“我本来想给你一条活路的,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啊,你要是乖乖给义军捐粮或许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五万石粮食不少了。”安图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安家有多少粮食我确实不知道,但肯定不止五万石,或许连你家存粮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易清山摸了摸安图那滚圆的肚子,笑道:“吃得挺圆乎啊,剖开这肚子怕是也能出一石粮食吧!”
安图听到这话被吓得个半死,连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的愿意将全部粮食奉上!”
易清山冷笑道:“谁说要杀你了,我不过是逗逗你,你这条命留着还有大用处呢!”说罢便让姚义平将人带了出去,门外已有百人驾车等候。
易清山顿了顿又道:“这些安府家丁也带下去,关押到宁古塔府衙监牢内,记得给他们送饭,别把他们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