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的夜店隐藏在叶桂街路口里招揽着生意,闪烁的灯光像是活跃的精灵正在活蹦乱跳。
城市的热情喧嚣着开场,群英的盛筵举杯着狂欢。黑色的夜空推开着帷幕,皎洁的月光追随着角色。纷乱的人群穿梭着舞台,未知的观众等待着演出。
不远处的交叉路口的电子警察抓拍着每一辆疑似违规的小轿车,任何违法的记录都逃不过电子警察的监控之下。它们就像是电线杆上的麻雀并排在一起东张西望,真正的麻雀会多嘴,然而电子警察依然保持沉默和严肃。
今夜的“百乐门”演出在市长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不是造成严重的交通瘫痪,或者给整座城市带来灭绝的危机,就算纵容这些人把整座城市当作游乐园都无所谓。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良好的待遇,就连市长都得给他们面子,这还得多亏了破晓组织这张“百夫长卡”!
仿佛黑洞深邃般的黑色保时捷卡宴停靠在一家淘金书店的门口,坐在驾驶座的父亲递给后座的儿子一桶翅根和鸡腿,儿子毫不犹豫的接下十分钟前新鲜出炉的肯德基套餐。他随手拿起翅根啃了几口,一边望着窗外令人陶醉的灯光,一边打下车窗准备把骨头扔出窗外。他的动作优雅从容,这一幕就像是《绿皮书电影里钢琴家唐把鸡骨头和自身的束缚一并丢出窗外。当男孩准备把骨头丢出窗外的时候,却遭到父亲的呵斥,男孩只能嘴嘟嘟的把骨头装进塑料袋里。
随着男孩继续看着窗外的任何事物,对面的男孩也靠着车窗,他本想炫耀自己的肯德基,忽然有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两个男孩只能坐在后座眼巴巴看着那个长发女孩继续奔向前方的路口。
她像是女版侠盗罗宾汉从舍伍德森林里出来,绿林好汉般的身影穿梭在车水马龙,她目光坚定,手中紧握着青燕反曲弓蓄力一击。银白色的箭矢在弓弦拉开之前就已经准备就绪,林瑾瑜两指松开弓弦,一支极具有攻击力的风之箭矢掠过一辆白色宝马x1的车顶,差点掀翻宝马的天灵盖。
银白色的箭矢像是追风的矛隼从一辆辆汽车直冲前方的交叉路口,红灯转变,引擎轰响,不同车道的汽车驶向不同的方向。他站在交叉路口,直行的汽车纷纷绕开他,白色的海东青向他冲来,江潮徊手中紧握着追红缨一枪击溃银白色的箭矢,分散的一阵风吹起他的黑袍之后就消逝了。
林瑾瑜毫不犹豫地追过去,她正准备踏入交叉路口的时候,红灯来临,一辆大货车从右侧车道直冲进来,如此的庞然大物阻挡着林瑾瑜前进,等大货车离开之后,眼前的江潮徊早已经不见踪影。
绿色的人行灯亮起,路人走过人行横道,迷茫的林瑾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黑色长发在黑夜之下随风飘零。林瑾瑜望着另一边充斥着灯火的大厦,貌似有道白色的身影追击着另一道黑色的身影。
平衡百乱纵身跃过灯火大厦,对面大楼的天台亮着“中国农业银行”六个大字的霓虹灯。他像是披着白袍的刺客坠叶般落地,他立即拔出捆绑在腰间的两把刀剑,一把斩马刀“红尘”与另一把八面汉剑“飞雪”。
闪着银光的八面汉剑“飞雪”率先出场,对方犀利的眼神捕捉到背后的杀机,他怀里抱着的是入鞘的北烟大剑。当蒋懿薛手里紧握着八面汉剑像一条虬龙进攻的时候,余文飞一手抓住剑鞘,一手果断地拔出封印在剑鞘里的北烟大剑。
明亮的剑刃像一面镜子一样一边照映着平衡百乱冷漠无情的面罩,一边刻着自身坚定不拔的嘴脸。细长的八面汉剑划过对方的剑刃,与此同时另一把斩马刀“红尘”也紧跟其后,蒋懿薛反手紧握着刀柄,一招腰斩横冲余文飞的腹部,余文飞利用剑鞘耸立在地面挡住斩马刀的进攻。
两人僵持一会后,蒋懿薛转换进攻方式,两把刀与剑轮番的朝着北烟大剑进攻,三把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在满天星河之下响起。
蒋懿薛极快地挥舞着刀与剑,飞快的两把兵器无形之中成为了蒋懿薛的双手,他像是螳螂般进攻固若金汤的敌人。
余文飞不动如山,任由对方敲打着他的剑刃。北烟大剑的剑锷看似薄如蝉翼,实则坚如磐石。既长又宽的大剑就像是一块“磨刀石”般磨去对方手中刀与剑的挫折,一刀一剑划下去,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
当蒋懿薛沉浸在一步步攻克对方防御的时候,忽然有六把利刃直飞过来。其实余文飞完全不想理会他,对付这种只知道一股脑冲过来乱砍的人,跟街边疯子有什么区别?但是余文飞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这种人吗?那个预言之子的战斗风格也是一股脑乱砍,所以自己跟这类人好像没什么区别,四舍五入自己也是街边疯子咯?
十面埋伏的危机感迅速包围着蒋懿薛,在三把兵器互相碰撞之下的声音还夹着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各个方向都有这种声音存在。即使声音之间特别的混杂,蒋懿薛还是从中捕捉到了那道声音,并且是距离他最近的声音,那是金属撕裂空气的声音。
蒋懿薛握紧斩马刀抬起刀刃朝着八点钟方向横劈,具有超强旋转力的利刃此时就像是爆发力极高的陀螺面对斩马刀视死如归。蒋懿薛放弃与余文飞贴身近战,反正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在认真的决斗。
他果断的与余文飞拉开一段距离,紧接着他把视野扩散,就像是注意力分散到各个角落,四面八方直飞过来的利刃逮住囊中之物的蒋懿薛。对于余文飞和唐川海来说,蒋懿薛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困兽犹斗的猎物。
那些飞来的利刃进入了蒋懿薛的视野,整个天台都成为了平衡百乱的领域。蒋懿薛玩过上百种类型的游戏,对于这种身陷囹圄的情况,格斗游戏会给予他答案。他在格斗游戏中已经攻略了将近完美的成绩,堪比教科书的玩法,蒋懿薛的头脑和操作像是风暴般摧毁一切能拔地而起的事物。
在游戏里,他是突发情况,他是灾难等级,他是末日降临。但是在现实里,他是时常被人不信任的队友,经常以不靠谱的标签绑定在身上,就连暗恋的女生都能给予他浓重的失望。但是又怎样,难道一辈子甘愿成为吊车尾吗?游戏里刷出再完美的成绩那也是一串数据罢了,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现实生活里。
之前不努力是因为习惯了百无聊赖的生活,但凡生活中掀起一点波浪都不乐意。总是觉得组织里有其他人撑着就足够了,天真的以为熟悉一些枪械就能保护他人。但是没想到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何谈保护他人?游戏里他可是能大杀四方的魔鬼,可是在现实里他连单挑流浪者的实力都没有。
或许……生活早就该改变了,不能再游戏里继续颓废下去了。这是一个革命的世界,我们都是革命家的后代。在黑暗弥漫的世界里,用一腔热血照亮新时代。
战服能给予我勇气,红尘飞雪能让我斩断阻挡前进的荆棘。
两道银色光辉的利刃刷新敌人泰然自若的目光,银白的刀光剑影照映在他们冷静的脸色,想必这种小场面他们见多了吧。斩马刀之刃就像白雪皑皑的山脊般锋利,并且坚不可摧。八面汉剑是最高的山峰也是最尖端的剑锋,从大地之间屹立在云端之上。铸造“刀与剑”的前辈有着巧夺天工的技术堪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近代的“红尘飞雪”媲美春秋的“干将莫邪”。
飞舞的利刃像是奔腾而来的树叶,叶脉的纹路像是线路板的电子元件。科技与冷兵器的结合,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六把利刃围绕在蒋懿薛的身边,埋伏在黑暗里就像尖兵般突袭,锋利无比的利刃必定撕碎眼前的猎物。
其中一把利刃直冲过来,蒋懿薛挥起斩马刀之刃亮着银白的偏锋,野蛮的刀刃挥斩在利刃之上响起白马的嘶鸣。八面汉剑不甘示弱,如细雨般的剑刃攻克着迎面而来的利刃。很快其余的利刃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蒋懿薛进攻,刀与剑在蒋懿薛的手中被挥舞出“莫比乌斯环”般的姿态。
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天台响起,紧接着唐川海踩踏着盾牌出现在半空中,六把利刃飞回盾牌里,在三的基础上加以三,他把拥有六只利刃的盾牌朝着蒋懿薛狠狠地丢过去。盾牌就像玄武般有着超高的防御力和攻击力,高速旋转的盾牌致使六只利刃更为猖獗。
转守为攻的时候,它就是所有人的天谴,既是海洋的漩涡也是苍穹的风暴。当转攻为守的时候,它是世间不可击溃的铜墙铁壁,也是牢不可破的罗生门。
余文飞待在原地观察着蒋懿薛的一举一动,他绝不会搞偷袭那一套,他只不过是想看看那家伙会如何迎接唐川海的攻击。当他看到蒋懿薛收回八面汉剑的时候,藏锋收笔般入鞘锋芒不外露,那一刻的余文飞恍然大悟。
蒋懿薛两手紧握着斩马刀,书法的一撇豪迈的偏锋,绝无停顿的痕迹,一气呵成直至结束。浓墨的偏锋就像利刃一样可以划破宣纸,锋利的刀刃也能像藏锋起笔般气吞山河。刀锋所指向的目标,是从未战胜的敌人。
战服的姿态就像是侠客的背影,明亮的刀刃充满着红色的光辉。金属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就像陡峭的山崖般跌宕起伏,每一次斩马刀·红尘抵挡六只利刃旋转的进攻,那道清脆的声音仿佛从高空坠落又从原地爆炸。
蒋懿薛想把这无比牢固的东西击飞回去,奈何这个东西太沉重了,以斩马刀的威力和自身的实力还不足以把这东西送回老巢。并且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巨大的陀螺以超高的速度正在旋转,斩马刀每一次的进攻都能被对方的旋转轻而易举的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