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做了休整,队伍又开始按部就班的操练,一切井井有条。
不过何东魁和马瞎子可没出去,为啥,关禁闭。海蛇令行禁止,谁敢不听,马瞎子虽然是老人儿了,而且是海蛇的救命恩人,但是在军法面前,没二话。
“东魁,我说你小子,咋整的?”马瞎子本来可以不关禁闭,但是他知道海蛇的用意所以来到了何东魁的号子里。
“马队,我,当时确实紧张,我就怕大当家的吃了亏,也不知咋的,手就扣了扳机,唉,错在我啊。”何东魁挺后悔。
“你小子就是油梭子欠练,你知道我为啥能百步穿杨吗?”马瞎子想试试这个何东魁。
“马爷,我说不好,不过据我所知,打枪这个事儿是从心里长出来的,光靠练还不行,这个得有天赋,就拿我丢石头来说吧,我看一个方向,大概知道方向就行,一出手,就知道,肯定指哪打哪,打枪也是,100多步,那眼睛有时候都看不见了,照样打得准,是因为心里头有目标。目标在心里,抢在手上,所以光练手是练不成您这个能耐的。”何东魁说道。
“呀呵,臭小子,行啊,说出点行话来。你再说说。”马瞎子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能说出这么多道道儿来。
“马队,您也教过我们,所谓眼和心合,心和气合,手和身合,咱们打枪时候就该是一个整体,就是一把枪,然后就是目标。”何东魁说道。
“哈哈哈,小子,没白教给你,你他妈的挺明白啊,怎么关键是欧秃噜扣了?”
“马队,一是我有点紧张,我头回参与这么大的阵仗,二是听说人家有3000多人,咱们这点人够干啥……”
“拉倒吧,别说了,听了我就来气,胡子也好,军人也罢,不管对面什么态势,咱们都得敢亮家伙,再说,你是嘎哈的?你是神枪手,在哪儿啊?你在暗处,在他们够不着的地方,起的是关键作用,你秃噜扣了,完全可能让整个任务失败,就算大火烧身,你他娘的动都不能动,刚才你也说了,要变成一个整体,变成一块大石头,火烧,水淹,炮弹乱飞,你都不能动,一是容易暴露,二是你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你就得给我盯死了目标,等候命令或者按照命令行事。知道不?”马瞎子说道。
“马队,这几天我也认真的思考了,的确是我不对,这次大当家的开恩,您在他老人家面前也保了我了,以后我何东魁的命就是马队的,就是大当家的,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我一定变成一块石头,定在那里。”何东魁表了决心了。
“哈哈哈,臭小子说话哪来那么多俏皮嗑,孺子可教啊。得了,我问你,关你禁闭,扣你军饷,你服气不?”
“马队,这是什么话,大当家的和您把我命都饶了,就关个禁闭,扣点口粮,我感激不尽,哪里还敢不服气,大恩不言谢,我给您磕头了。”说完何东魁双膝下跪,给马瞎子磕头。
“唉,你小子急什么,等会儿。”马瞎子拦住他,想起海蛇对他说的话,“我问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都死了,一场瘟疫,是横尸遍野啊。我已经是孤儿一个了,幸亏大当家的招兵我才有口饭吃,要不然,我就要了饭了。”何东魁眼泪流出来了。
“唉,也是苦命的孩儿。你知道我原来也有个干儿子叫做地瓜的不?”马瞎子语重心长的问道。
“我知道,听老人儿们讲过,说是枪法出神入化,好几次露脸,大当家的也很赏识,对您也是非常孝顺,只不过为了救大当家的,被洪水冲走,下落不明,据说被小鼻子给祸害了。我们听到这个事儿,都恨得牙根儿痒痒。”何东魁说道。
“我给你个考虑的机会,做我的干儿子,你愿意不?你先不忙回答,我干儿子惨死,我心里难过,不过当我的干儿子,除了孝顺之外,还的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你怕死不?”马瞎子试探道。
“马队,我不怕死,我就怕整不明白。”何东魁很激动。
这个话把马瞎子给气笑了,“整不明白,多练习。你如果真不怕麻烦,愿意拜我为干爹不?我也没儿没女,你父母早亡,咱们爷俩也算有个照应,何况你枪法不错,悟性挺高。”
“干爹在上,不孝儿给您磕头了。”听完马瞎子的话,何东魁激动地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地,感激跪下磕头。
蹦蹦蹦,磕了3个响头。马瞎子挺满意,这次谈话让他重新认识了何东魁。
“好儿子,听我说,你这几天禁闭也别白蹲,第一,每天给我做练习体能,第二,给我练习跳高,跳远,第三,出去以后,练习攀悬崖,走钢索,有助你的心理提升,保证你练过之后不再紧张,另外,枪法我都交给你们来了,要领需要你自己领会,你悟性不错,再多想想。”马瞎子吩咐道。
“多谢干爹教诲,我又有爹了,爹啊,娘啊,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儿子了,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亲人了。”何东魁非常感动。
“好了,想吃啥我让他们给你做,不过禁闭也好不了多少,我关照一下就行了。”
“干爹,不必了,既然接受了惩罚,我就甘愿关着,绝不享受特殊待遇。”
“行,挺有刚,过几天你出去了,按我说的做。绺子里还有很多事情,我回去了,你保重。”
“干爹,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出去以后我去看望您。”
“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