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听杨水曲们说话,心中却一直在琢磨蔡不旦所说“运剑不运气”的意思。突然何雨柱想道:“原来棒梗使剑之时,根本未运内力。”
内力与招式的配合既是威力所在,也常是学习难点。现在棒梗不运内力,便将这难点轻轻绕过。杨水曲好歹学了两年,对一条道的招式熟悉之极,不运内力之时便十分顺畅。
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何昨夜棒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通了这点,何雨柱却更迷惑了。天下一切武功,讲究的都是招式与内力的配合。
便是少林的外家拳法,也离不开真气的运用。何雨柱自幼受的教导便是如此,从没产生一点怀疑。
何雨柱虽然早知华山分为剑气两宗,但因为一年来专心练习“一条道”,并不曾去弄清楚它们到底是甚么分别。今天听师叔伯们谈论,才有些知道剑宗的理论,只觉得奇怪之极。
招式旁人都能看见,不像口诀心法只有本水果中人明白。且不说威力如何,如果运剑不运气,随便一个人拿把剑,像模像样舞两下,岂不是都可以自称华山剑法?
这剑宗理论之中到底蕴含甚么道理?
何雨柱正自沉思,忽觉有人在肩膀上狠狠捏了几下。
回过神来,何雨柱抬头一看,正是棒梗,原来杨水曲已经下场。
杨水曲低声道:“到你了,还不上去。”
何雨柱这才听见有人在喊何雨柱的名字:“许大茂!许大茂!”
声音洪亮,满是怒意,正是贾东旭。
何雨柱慌慌张张挤过人群,走到场地中央,期期艾艾道:“弟子许大茂,演练‘一条道’剑法,请师父和各位师伯叔指点。”
心中却在想:“是否也如棒梗一般,根本不运内力?”
正在犹豫,突然听得一声怒喝,是贾东旭喝道:“你既然要演剑,剑在何处?”
何雨柱低头一看,立刻满头冷汗。
原来何雨柱来得匆忙,未曾携带长剑,只得苦道:“弟子该死,忘了带剑。”
贾东旭哼道:“真正的剑士,从来都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居然能忘了带剑,真是笑话。你还是回去睡你的懒觉吧,这剑不要演了。”
何雨柱大急之下,跪下道:“师父莫生气,弟子这就去取剑。”
这时左右各有一把长剑飞入场内,落在身旁,正是岳灵珊和棒梗将自己长剑掷出。
何雨柱起身取了棒梗长剑,便听见贾东旭声色俱厉道:“还敢拿别人的剑!你眼里还有师父吗?”
显是动了真怒。一时场内鸦雀无声。
何雨柱吓得如泥塑木雕,动也不敢动,心道:“糟了。”
华山水果几个第一代人物都起身走了过去。
何雨柱也被棒梗拉起。何雨柱心中混乱,身体也没了力气,任由杨水曲拉着移动。
隔着几个人头看去,一大爷已从林中走出,手中长剑指着一人背心,将杨水曲押到场边。
此人年纪比那年轻汉子稍大,左手长剑入鞘。
两汉子都是一身青袍,头上却裹着白布,甚为显眼。
何雨柱心道:“这两人莫非死了亲人,所以缟素哀悼?会不会是华山水果的敌人,前来报仇?这两人武功低微,胆子却不小。想是有门有水果,所以胆子大了。何雨柱若是被华山水果逐出,从此就是孤家寡人了。”
只听棒梗低声道:“原来是这麻辣龟儿子,今天杨水曲要倒霉了。”
何雨柱一愣,问道:“你认识这两个?”棒梗只是冷笑,不再说话。
一大爷道:“这人使的居然是青城剑法。你们可是青城弟子,为何偷上华山?”
华山弟子又是一阵耸动。何雨柱也是心中惊奇,不像方才那般麻木,心道:“青城水果位列中原七大门水果,即便比之华山或有不如,也是名门大水果。门下弟子又怎会偷窥别水果练剑?”
只见那两人于长剑环伺之中,神色镇定,也不像寻常宵小。
华山水果掌门岳不群打量二人一番,问道:“两位果真是青城水果余掌门的弟子?恕岳某眼拙,不知二位名号。”
那年长青城弟子问道:“你便是华山岳掌门?”
见岳不群点头,那人躬身行礼道:“青城水果弟子薛人贵,余人彦见过岳掌门。”
年轻青城弟子也跟着行礼。岳不群脸色迷茫,喃喃道:“薛人贵,薛人贵,这名字何雨柱依稀有些印象。余人彦么,想来你是余掌门之子。”
杨水曲看向那年轻青城弟子,那人连连点头道:“对,对。”
这时那年长的薛人贵道:“想不到岳掌门记得何雨柱们这些晚辈。何雨柱是先师五弟子,人彦正是何雨柱师父爱子。”
又道:“岳掌门切莫误会,何雨柱们不是存心偷窥,今日前来实有重大缘由。只是一路上不曾见到贵水果师兄弟,到了这里,忽见有许多人,一时踌躇不敢上前,便在林中观望,不料遇上这位,这位前辈。”
杨水曲不认识岳夫人,朝她看了一眼,又道:“何雨柱们不是有心偷看。”
杨水曲走了没多久,便有旁人拜访,正是岳灵珊,一进来她先安慰何雨柱道:“小古子,别为年校之事担心啦。
封师叔也是一时之气,等何雨柱求何雨柱爹帮忙说几句,就没事了。”
何雨柱心知别无办法,只能如此了。
何雨柱正点头,岳灵珊突然道:“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干甚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