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杲母,乃杨广的嫔妃。
其姓萧,与已被宇文智及所裹胁的萧皇后乃是堂姐妹。
萧嫔本该在江都被宇文智及所控制,但如今却是在长安。
李禺实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心中猜测,萧嫔有可能在江都大乱之时,趁乱逃出了江都。
杨杲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许久后,二人这才止了哭泣声,相互询问情况。
听萧嫔之言,也正中李禺的猜测。
当时宇文家发动政变,萧嫔在侍卫的保护之下,几经周折,终是逃出了江都。
至于萧嫔如何来到的长安到是没有说,或许萧嫔逃亡之路甚苦,所以才未向自己儿子讲实。
“道长护我儿性命,还请受妾身一拜。”杨杲母子诉了苦楚后,萧嫔转向李禺,深深的弯了一腰。
李禺赶紧让于一边,“居士不必如此。依辈份,居士要长于贫道,居士此礼,贫道可不敢受。况且,贫道与居士之儿乃是师兄弟,依礼,乃是贫道给居士行礼才对。”
确实。
萧嫔乃是杨广的嫔妃,如妻子一般。
而李禺的师父又乃是杨广的堂兄,师父堂弟的妻子要给自己行礼,李禺还真不能受。
“道长高德,妾身无以为报。以后,还请道长安我儿之性命,妾身代夫感谢道长。”萧嫔依然行礼,但话中却是在拜托李禺。
李禺无奈,“居士放心,贫道在,无法就在。”
一名官员走了过来,打断了萧嫔继续说话。
“殿下,陛下已是等候多时了,还请殿下随我前去觐见陛下吧。”来人打断了李禺他们的说话。
李禺看向来人,知道这个官员定是奉了李渊的指示。
杨杲起了身,扶着自己母亲,看了看自己师兄,得到了李禺的点头后道:“还请大人前面带路。”
杨杲前行,李禺与苏定方跟随,白狐在后。
上了另外一架很是奢华的马车,马蹄踏踏,缓缓入了城。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之前那位官员再次来到马车边上,“殿下,宫城到了,还请殿下下车。”
杨杲依言下车,依然扶着自己的母亲。
李禺与苏定方同样下得马车来。
官员向着杨杲伸了伸手,“殿下,请随我来。”
杨杲回头看向自己师兄。
李禺又是轻点脑袋,示意他不要紧张,依言而行即可。
杨杲抬步,李禺跟随。
可就在此时,那名官员却是伸了伸手,“这位道长,陛下想见的乃是赵王殿下,道长还请在宫外等候。”
“贫道答应过我这个师弟,贫道在哪,他就在哪,他在哪,贫道也就在哪。”李禺出声道。
官员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喜,“陛下要见的乃是赵王殿下,可并未说要见你。道长如此不知礼数,难道不怕陛下不喜吗!”
“喜与不喜,那与贫道无关。贫道即然接下了这份差事,就得完成。不管是何人,也不能把我师兄弟分开。如你做不了主,就去请见你们的那们皇帝陛下。”李禺一点都不惧。
李禺更是相信,李渊如果想向天下人展示他的宽宏大量,就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小事情上为难他们的。
至于事后如何,且看见过了他李渊再说。
官员听完李禺的话后,脸色变了变。
不过,他到是没敢说要拿下李禺,而是差了人进宫禀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