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人数后发现,上百斥候已损一半。
梁廷方恐惧的张望着四处,确定了没有李禺他们的身影之后,呼道:“走,快离开这里,去通知夏王。”
梁廷方害怕了,也恐惧了。
他实属没有想到,一个小道士有着如此能耐,一兵一刀未动,就让他们困在这片山林两个时辰之久,更是损失了数十人。
梁廷方更是恐惧,如那小道士真要动手的话,自己怕是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当梁廷方他们返回太清观,向窦建德禀报后,窦建德的眉头皱得深不见底。
“老梁,夏王如此信任于你,你又何必为了自己的过错,编出这么让人无法信服的借口来呢。夏王,即然梁将军害怕,那就让末将带人去追吧。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牛鼻子能跑多远。”窦建德还没发话,刘黑闼却是先出言了。
梁廷方所说之事,正常人基本都不会相信的。
哪怕窦建德也不相信,就更别提那刘黑闼了。
梁廷方见窦建德眉头紧皱,赶紧辩解,“夏王,你一定要相信属下啊。非属下害怕,而是属下所说皆实,绝我半句假话。要是夏王不相信,夏王可以向那些军士们询问询问,定当明白属下没有说假话的。”
窦建德看了看梁廷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挥手。
“你先下去休息吧。”
梁廷方再次辩解,窦建德轻哼一声。
无奈之下,梁廷方只得抱拳退下。
梁廷方一下去,刘黑闼立马道:“夏王,你下令吧。那小道士离此地也只有百来里,就算是他们走得再快,也只不过几日之路程。末将抄近路,定能赶在他们的前面截住他们。”
窦建德并未下令。
此时的窦建德心有所疑。
梁廷方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至少是不会骗自己的。
思量许久后,窦建德出了太清观,下了山,来到军营中,并叫来了追缉李禺的那些斥候,一个一个的询问。
当询问第一个时,斥候所说的话与梁廷方并无二致后,刘黑闼甚至都动了手,把那斥候一巴掌扇倒在地。
可随着第二个,第三个都带着惊恐之色,回应窦建德的询问后,在窦建德的阻止之下刘黑闼没再动手了,而窦建德也开始有些相信梁廷方所说的事情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
窦建德出了军营,回到太清观,再次把梁廷方叫了过来,仔仔细细的询问。
听得越仔细,窦建德的后背就越是发凉。
后背越是发凉,窦建德心中越是想要找到李禺。
“用一张符,就能招来黑云,更是能本王的将士迷失在山林中两个时辰,这是何等的手段?三国的诸葛先生怕也没有这等手段吧?诸位,你们如何想,可有何建议?”窦建德看向众人询问。
众人无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梁廷方他们被黑云白雾困迷现像。
原本叫嚣的刘黑闼站了出来,“夏王,末将虽不知道梁将军和那些将士到底是怎么了,什么黑云白雾的,末将不相信。如要是末将在,定能把那小鼻子带到夏王跟前。夏王,末将愿前往把那小牛鼻子他们带回来,绝对是活的。”
“夏王,依下官之见,即然刘将军愿前往,不如再探一探。况且,听梁将军言,那小道士身边确实带着一位少年,而那少年也确实与那赵王年纪相仿,下官料定,那少年必定是赵王杨杲。如我们有杨杲在手,天下可得。”宋正本建言道。
窦建德思量后道:“黑闼,本王令你领一千将士追拿那道士李禺。切忌,如能请来最好,如不能请来,最好保证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