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弦的移动,战场慢慢向山上药田的方向转移。
越追越远,牲狐发现无论如何派人包抄,也无法捉住一弦。
而且这地面上不知何时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面。
虽然微微用力就能踩碎,但他阴沉着脸。
他意识到了这个冰面是何作用。
……
牲狐试探性地将一只千本插在冰面,
右脚一踏冰面。
千本的针身颤抖起来。
这不就是雾隐术的探知手段。
我们的行踪布置全暴露了!
……
牲狐随即撤去了雾隐术,
如果不能维持合围态势,雾隐术的维护,几乎是毫无作用的。
随着浓雾变淡,牲狐渐渐能看清远方的一弦了。
此时的一弦微微喘着气,脸色铁青。
……
牲狐也不是单纯的撤去雾隐术,
他也想了解一弦的毒素感染情况。
如今一看,胜利的天平纵使再偏爱柳生一弦。
终究是无法逃脱自己的图谋。
……
一弦的脚步越来越慢。
若不是水切之术还能继续用来跟牲狐绕圈子,或许此时自己已经无力移动了。
他手里捏着一个水替身,只是如今拉开的距离还远远不够自己通过水替身逃脱。
牲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动吧,多动一动,这样还会毒发的更快些。
最终,一弦停下了。
他停在一处水塘上。
一些微弱的查克拉流在他身边汇聚旋转,空气在那查克拉循环上被明显地歪曲了。
这是牲狐十分熟悉但又厌恶无比的状态。
他曾查过很多忍术和血继限界,却依旧没有找到针对这招的方法。
已知这东西的作用不少,至少自己撤去的雾隐术就被这个术克制。
他忘不了渔因那日召唤的龙卷风。
不过无所谓,他默默数了数幸存者的数量,自己这边算上那个查克拉量巨大的橙发少年还有七八个好手,一定能够把他的手牌全部逼出来。
……
辉夜真觉醒尸骨脉后无数次觉得自责。
他不明白为何命运的馈赠要在悲剧发生之后。
若是自己在家人受伤前就有这种实力该多好。
弟弟妹妹们生命垂危,自己已经无法在血雾中保护他们的安全。
能让他保护家人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赶在别人对他们兄妹人三人下手前,把他们统统杀死。
他曾经不是这么残忍的人,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也不得而知了。
当族人将他们三人抛弃,只为替换地牢里那个怪物时。
或许自己就变了,自己也变成了怪物。
但他跟怪物不同,自己还有爱着自己的家人。
他如此坚信着。
燃薪院的雾气刚刚散去,门洞开着。
他心中的不安感促使他上前,但他又有些害怕面对里面的情况。
他怕见到两具痛苦死去的尸骸。
……
周围的杂乱布置让他心如死灰。
医疗大堂里所有药物和绷带被席卷一空。
里屋们也开着,门后一片寂静。
他心中的声音尖叫着:“不!别这样!”
“求你了……不……”
辉夜真也曾在地牢里见过那个怪物发狂。
在弟弟妹妹重伤不醒后,不知多少个难眠的夜里,自己仍然会梦到那个地牢。
只是,关在地牢里的那个人,换做了自己。
……
他鼓起所有的勇气,推开了木门。
门后的小屋一览无余,幸运而又不幸。
床上没有尸体。
但床上也没有人……
……
庆幸而又恼怒!
复杂的情绪在他内心交织,最终都转化成了一股恨。
他只能想到一个凶手,那个他无法忘怀的仇人。
牲狐!
猛然暴走的情绪让他的血继限界启动。
手臂上的骨刺像受惊的刺猬一般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