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卿在心底冷笑一声,做戏谁不会,只看谁技高一筹了。
她听罢,更是一副惊诧不已的模样,小嘴微张,半晌才指着刘妈惊呼:“刘妈,你可别乱诬赖人啊?今儿我一直在房里没出去过,根本就没去过什么后山的竹林?还有,今日我都没见过刘妈你,你却说我打了你,这罪名我可是担当不起啊!刘妈,我素日里虽跋扈些,你们都不喜欢我,可刘妈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
刘妈被沐晚卿强行狡辩的一席话气得头顶冒烟,指着沐晚卿的鼻子就怒道:“你休要狡辩,你去了后山竹林那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你还带了丫头扶桑!”
老夫人的目光挪到了扶桑身上,阴戾狠辣地钉在她身上,冷不防地开口便是一声威慑十足的厉喝:“跪下!”
老夫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朝她压迫而来,扶桑吓得双腿一哆嗦,“扑通”一声,本能地跪到地上。
“好你个大胆奴才,竟敢撺掇着主子做不该做的事,给我掌嘴!”老夫人依旧盯着扶桑,盯得她心底发毛,慑于老夫人的威势,扶桑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要给自己掌嘴。
沐晚卿却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如同一匹凶恶的狼一般盯在扶桑那举起一半的手上,用足了底气喝道:“扶桑,起来!”
扶桑条件反射地抬头,被自家小姐恐怖的目光吓得脊梁骨一阵凉意往里直钻。
一边是老夫人,一边是小姐,夹在中间,扶桑很是为难,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听小姐的,她相信小姐。
可正当她欲起身时,老夫人的一记冷瞪,又吓得她缩了回去。
对,她不能起来,老夫人有什么气只要都撒在她身上,她就不会为难小姐了。
这样一想,扶桑又重新跪了回去。
“老夫人,都……”
扶桑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觉得自己手腕间一紧,下一刻,人已经被小姐一把提了起来,将她护在了身后。
沐晚卿上前一步,以咄咄逼人的气势直瞪着老夫人,冷声质问道:“敢问老夫人,晚儿的丫鬟犯了什么错,你不由分说便要罚她?打我的人,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老夫人没料到沐晚卿竟敢公然忤逆她,气得面色铁青,但同时又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得弱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气,又哪里肯轻易罢休,一把拽过旁边的刘妈,反倒质问起沐晚卿来,“那你打了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刘妈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懂得看人颜色,老夫人话才落地,她便夸大地捂着屁股哀嚎一声,还不忘添一把火,“老夫人,老奴跟了您几十年了,何曾受过这等气,小小姐今儿虽伤的是老奴,打的可是您的脸啊!”
沐晚卿瞟了一眼刘妈,不屑地冷嗤一声,“刘妈,凡事都讲个证据,若你今儿拿不出来证据,那本小姐就只能当你污蔑主子,让官府来做个评判!不然,本小姐就当着老夫人的面,把你污蔑我打你之事坐实了!”
沐晚卿一口气说完这些,声量虽不大,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刘妈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早前被沐晚卿踹的地方还疼着,她狠狠咬了咬牙,证据,她是没有。
沐晚卿打她之时,兰苑里只有扶桑她们三人在,扶桑那丫头是沐晚卿那边的,肯定不会给她作证。
这口恶气,她不忍也只好忍了。打人一事她没证据,可她去后山竹林的事,不仅有人证而且还有物证,看她沐晚卿该如何狡辩。
“行!打人一事你不承认没关系,去后山竹林可是万万抵赖不得的,老奴有人证,还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