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血手印(4k求追读)(2 / 2)横推武道:我凭不死修炼禁术首页

“而那小孩儿厉鬼,本来就不简单,哪怕那术士倾力出手,也不一定能轻松把它拿下。”

“更何况,还有我呢。”

方阳微笑着凝视那道庭院。

眼睛灰白,身上散发着一股股的阴气,显然已经进入了借体状态。

然后,他一抓窗沿,整个人如猿猴一般跃了出去,飞出去十来米,精准落在一株树木上。

再一荡,便飘入了那女子所在的庭院里。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甚至没有留下脚印。

足以证明在借体状态下,他施展猿式,身法是何等的敏锐。

落入庭院后,他站在阴影之中,瞥了眼那处枯井,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看向屋内。

灯光晦暗,透过窗纸,隐隐可见女子的剪影。

方阳并没有立即出手,他在等待,等待枯井里的鬼出现。

只有这只鬼现身,并且进入屋子,准备对那女子下手,才是他出手的最好机会。

也唯有如此,才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鬼身上,而不让其他人怀疑他。

毕竟,术士的身份的确很麻烦。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

夜色漫漫,风声呜咽。

这一晚,方阳一直守在庭院里。

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鬼,无影无形,善于隐蔽。

哪怕他进入了借体状态,没有共享感官,开启阴阳眼之前。

也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

灯笼女的确能提醒,但那太过偶然,上次女鬼出现时,灯笼女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方阳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灯笼女身上。

严格来说。

他都没想着能看到鬼魂。

要是这厉鬼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女子给杀了,他自然也就不用出手了。

但只要那女子发现了异样,有任何动静,他便会直接开启阴阳眼,瞬秒女子。

把罪名栽赃到秦府的鬼魂身上。

这,才是他的计划!

时间缓缓流逝,方阳闭目假寐。

外面时不时传来打更的梆子声。

他却完全置之不理,只是默默等待着。

然而,等到夜幕散去,东方既白,他也没有听到屋里传来任何动静,也没有闻到丝毫血腥气。

整整一晚都平静安详,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怎么回事,鬼呢?”

方阳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记得秦川师兄说过,这鬼每天晚上都会出来猎食,怎么单单今天晚上就不出来了?

难道察觉到了威胁?

他思索了一会儿,毫无所获。

为了防止有人发现自己,一个飞掠,按照原路返回。

刚刚关上窗户。

外面便传来一阵惊叫。

“死……死人了!”

他猛地推门而出,到那儿时,已经有几个人出来了。

秦家后宅的一处茅厕。

一个人倒在地上。

头颅掉落,七窍流血。

血液已经成了暗红色,撒在冰雪上。

而这人则眼睛圆睁,满目惊骇,仿佛死前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刽子手?!”

方阳一眼便认出了死在地上的人,正是两名刽子手之一。

背后背着一柄刀。

那把刀见过很多的血,砍了很多的头。

却依旧没有镇住鬼魂。

“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在这儿?!”

方阳把目光投向剩余的那名刽子手,其他人也都看了过去,带着审视的意味。

那刽子手已经吓傻了,脸色惨白。

闻言,慌忙摇了摇头。

“不……不怪我。”

“今天申时,他说出去撒泡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那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我觉得没什么事儿,再加上熬了一夜,便没答应,昏昏睡去。”

“结果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叫,等过来时,便发现他已经死了。”

“鬼,真的是鬼,我不该来的,我们不是鬼的对手。我要走,我一定要走!我不挣钱了!”

刽子手已经被吓破了胆。

秦家府邸的几名下人也满脸惊恐。

互相对望了几眼。

其中一名悄悄向后倒退。

背后背了个包裹,准备逃离。

唰!

一剑斩过,鲜血飙射。

秦川收回长剑,身上染满了血,但他却全不在意。

只是把目光投向府里的下人。

“记住,你们都是秦家的奴仆,我掌握着你们的生杀大权。再敢乱军心者,就是这样的下场!”

他满目寒冷。

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震慑住。

然后,他微笑看向那名衙役。

“你呢?你要走吗?”

衙役打了个寒颤,看着秦川那还滴着血的长剑,瞬间闭上了嘴。

外面一直流传秦家少爷心狠手辣,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你们呢,你们要不要走?”

秦川把视线投向了那对师兄妹,以及师徒俩。

女子冷哼一声,瞥了眼地上的尸首,没有说话,和自家师兄回了各自的院子。

离开之前,又隐蔽地瞥了方阳一眼。

而那对师徒俩则叹息一声,拿出木鱼,敲了遍往生经。

那认真程度,甚至让人真的觉得这俩人就是得道高僧。

等到所有人散去之后。

秦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回到屋内。

进屋之前又劝说了一遍方阳,让方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不过又被方阳给拒绝了。

雪花淅淅沥沥!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方阳看着地上那漆黑的血渍,沉默良久,向自己屋子走去。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儿出了意外?

那鬼分明就潜伏在古井下,潜伏在女子所在的小院儿里,

为何单单放过了那女子,反而舍近求远杀了衙役?

难道说它感受到了女子身上的威胁?

方阳皱眉苦思。

这只鬼是他杀女子最重要的一环。

要是鬼不出来。

他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哪怕那些办法有暴露的危险。

总之,坐以待毙,绝不是他的性格。

他思索着,经过女子的庭院时,向里面瞥了一眼。

瞬间顿住了脚步。

死死地盯着院内,盯着女子厢房的窗户。

在其窗梗上,有两个血手印儿。

手印儿很模糊,也不大,一看就是小孩儿的手。

好像昨晚,有一个小孩儿正扒着窗户,探头向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