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安抚了下苏誉便跟着秦广王来到殿外。
“我就直说了吧,你此次下来依然要留下一样东西。”
王侯缓缓道:“我的大部分力量已经被封印在地府内,就连生魂都一分为二了,除了这条命,我好像没东西可以留下了。”
秦广王伸出一根手指道:“阳寿。”
“一年阳寿?”王侯有些惊讶。
秦广王点头应道:“是给你留一年阳寿。”
王侯听后反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帮老鬼皮子是真痒了,以为把我拖下水他们就能好过?”
说罢捏了捏拳头,高昂着头颅看向空中。
地府阴郁的天空中骤然雷声大作,一道巨大的虚影凭空显现。
黄泉万里路亡魂皆叩首,就连地府的走卒也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
“见到本君为何不跪?”洪亮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雷声。
无形的威压直指王侯,王侯顶着巨大的压力高声反问道:“既不是我父母又不是我师傅,老子为何要跪?”
“哼!”一声冷哼在王侯耳边炸响,“你屡次扰乱地府秩序,今日本君便依律取你阳寿!”
话音刚落王侯的身上异变突起,头顶抽丝剥茧般掠起道道魂光。
十殿阎罗在地府虽做不到言出法随,但在一些规则的加持下却也有着莫大的能力。
王侯只感觉身体被控制住无法动弹分毫,双腿也不受使唤的就要屈膝下跪。
但本就生性倔强的他又怎甘心受到折辱,王侯咬紧牙关,通幽之力周身流转,一抹金光从胸腔向着四肢迸发。
通幽之力,天光逐日!
王侯怒喝一声,周身被金光所覆,缠绕在周身的规则之力也被崩碎开来。
“怎么会这样!”虚影咬牙切齿的说道,“秦广王!”
“心有顾虑,又岂会战无不胜?”秦广王微微一笑道,“王侯之事交给蒋某便是。”
“如若再闹下去,我这第一殿的声誉怕是要用拳头来护一护了。”秦广王神情逐渐转冷。
“哼!”巨大的虚影不甘心的消散而去。
苏誉慢慢睁开眼。
柔和的晨辉洒进房内,苏誉缓缓起身。
这是哪儿?
宽敞的卧室,柔软的床榻,还有一幅幅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油画。
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住的起的地方。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死是活。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名身着西服面容精致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年岁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不仅衣服一丝不苟,就连下巴上的一撮青须也是打理的很是利落。
“你醒了?起来吃些东西吧。”男人丢过来一套衣服。
“这里是哪里?我师傅呢?”苏誉紧张的问道。
一脸颓废的王侯叼着烟出现在门口,笑骂道:“小兔崽子多大个人了,醒了还找家长。”
“师傅!”苏誉冲过去,用力捏了捏王侯的脸颊惊喜道,“你真是我师傅?咱们没死?”
“去去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什么死不死的,快点穿衣服过来。”
王侯随意的扫了一眼苏誉下半身,坏笑道:“小子行啊,跟我比也不遑多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