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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家的,你还站在那愣着干什么呢?就是这间病房,你快点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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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初,云北县第一人民医院。
许喃站在病房门口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右手上拎着一个年代感十足的铁皮暖水壶,绿色的壶身上印着两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喜庆极了。
脑海中陌生的记忆扑面而来,让她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直播间整理着后天需要用到的食材,下一秒她就倒霉催的穿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还多了个便宜丈夫。
当时她正翻阅着原主留下来的物品,想着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时,房门被敲响了。
再然后,她就被眼前的中年妇女给带到了医院门口,说她丈夫因为加班过度劳累而晕倒了,就在这间病房里躺着。
这证明了什么?
不要加班,会变得不幸!
可能因为原主有些痴傻,所以留给她的有用信息并不多。
原主与她年纪一般,也叫许喃,是个孤儿,从小养父母双亡,在二叔家里长大,成年后被二婶逼迫着与隔壁村的二傻子订婚。
美其名曰傻子配傻子,绝配。
婚期将至,隔壁家的婶子实在不忍心看着许喃羊入虎口,便劝着她逃婚。
许喃听后,果断收拾东西从二叔家里跑路,奈何途中坠了河,被在附近打鱼的陆家父母给救下。
许喃在陆家父母的帮助下,退了礼金,与隔壁村的二傻子解除了婚约。
本以为能逃过一劫,谁成想二叔一家贪得无厌,竟然还想将许喃嫁给村里的老光棍。
陆母一共有三个孩子,可偏偏都是混小子,这辈子没有闺女的她,见了许喃简直喜欢的不行。
看许喃被欺负,又见许喃二叔一家蛮不讲理的嘴脸,简直心疼坏了。
心想得想个办法,断了许喃二叔一家想将许喃嫁人的念想。
陆母眼珠子一转,看了眼自家的大儿子,又看了看许喃,拍了拍大腿,这个儿媳妇我要了。
问了许喃二人的想法后,见二人都没有疑义,大手一挥,直接将婚礼给办了。
婚礼过后,陆南洲便回到了县城继续上班,许喃则继续留在陆家和陆父陆母一起生活。
原主也是刚刚来到县城。
许喃叹了口气,心想还好这两口子不熟。
在李婶的呼唤中,许喃回过神来,她的视线停留在病房门上。
良久后,她抬起头看向正对面的中年妇女,女人年纪不过五十,笑起来眉眼弯弯,面目柔和,让人心生好感。
许喃脑海中飞快的回忆着与眼前人相匹配的名字,几秒钟后,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一声“李婶”,并朝她微笑致谢。
然鹅内心却有一万只小羊驼飞奔而过。
这边李婶子还在安慰她:
“喃喃啊,你也别太担心,小陆他就是加班太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好了,不要担心哈。”
许喃内心暴风哭泣:我不担心他,我担心我自己!
李婶子边说边拉开病房的门,将许喃推进了病房内,然后挥挥手大步离开了。
许喃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屋内的场景,只觉得头大。
李婶过来敲门时,她刚好翻到了原主的结婚证,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被拉到了医院。
八零年代初,彩色胶卷稀有且珍贵,对平民老百姓来说,价格更是贵的离谱,原主的结婚证件照是黑白色的,画质甚是感人,模糊的估计连原主都认不出来是谁,与实物严重不符。
所以,只凭借着原主那些模糊的记忆,她也不知道她的便宜丈夫到底长什么模样,只知道他叫陆南洲。
脑海中关于陆南洲的记忆并不多,仅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胸外科医生。
思绪回笼,病房内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的视线从屋内的五张病床上一一扫过。
与现代医院的病房不同,屋内医疗设施陈旧,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张铁架床,还有几把给陪护用来休息的凳子,床尾也并没有看到用于记录病人信息和用药记录的卡片。
她只能用排除法一一排查,她从一号床开始,仔细的端详起来。
视线扫过一号床,是位40来岁的中年妇女,首先排除。
二号床是个是老大爷,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许喃不禁多看了两眼,结果一不小心和老大爷来了个深情对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老大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