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我们请来的帮工,专门帮忙剪枇杷枝叶的。那天下班后,我们都走了,可是不知为何她自己一个人又回去了。第二天,我们再去山上的时候,发现她全身血淋淋地躺在那里。”
袁成业讲述那件事的经过,更是坐立不安,脸色又是红又是白。
“我在果园有设监控,这个是监控画面。”他将手机另一段视频递给莫向南。
视频监控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十二分,一位戴着草帽的妇女坐在枇杷树下,拿着剪刀剪着枇杷多余的枝叶,就像是在辛勤劳作,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从这里开始就不对劲了。”
袁成业将视频往后拖了十分钟。
当把一筐的枇杷都剪完之后,她拿着剪刀开始剪起了枇杷树,把枇杷树的叶子都给剪光了。
她个头不高,只能剪到较近的叶子,等她把所有能剪到的叶子都剪完之后,忽然开始剪起了自己的手指。
咔嚓!
左手的食指被自己的剪刀剪断。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
血淋淋的手指掉在地上,可她好像丝毫没有疼痛感,继续剪着自己的手腕,自己的肚子……
最后的场景已经十分血腥,她都已经站不稳了,还是在剪着自己肚子里露出来的东西……
十一点十三分,她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第二天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把我们吓坏了,也幸亏我有监控,要不然恐怕就说不清楚了,办案人员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个现象,只能解释为妇女精神出了问题。”
袁成业看莫向南重新回放那个视频,他连忙将头歪过去,不敢去多看,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我们原以为也是这位帮工精神有问题,赔偿了一笔钱,但后来我爷爷严厉告诉我,不能再让人去果园了,包括我也不能去。还让我把附近的监控调给他看。”
“收获的季节如果不去采摘枇杷,那意味着今年的枇杷会烂在树上,这我哪里能答应,可是他老人家怒气冲冲骂了我一顿,说肯定是那东西封印松动了,把我爸叫去。”
“我不知道爷爷和我爸说了什么,但我爸看上去很严肃,他严厉警告我,他没有回来之前,不准去果园。我只能答应,可是两天过去了,我爸忽然失踪了。”
袁成业说到这里,脸色十分痛苦。
“我找不到我爸,只能去找爷爷,爷爷脸色也变得不对劲,让我从他的柜子里拿出这根卦签,说如果他一天内回不来,就让我去乾元观找牧老先生,他的说法是祖上守护的封印被破了,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爷爷自己都瘫痪了,能去哪里?”
袁成业揉着自己的脑袋,愈发地着急。
“但是第二天,我爷爷也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我找了好久没找到。但是各种诡异的事情不断地发生了。”
“有一位老农在果园山脚的番薯地除草,他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对自己的活再熟悉不过了,但不知道为何除完草,又把番薯给除掉了,最后开始在地里挖坑,挖了三米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三公里外一个粮米店的员工,深夜背着两袋大米在马路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到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大米压在了水沟里死去了。”
袁成业提起这些怪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想起了爷爷的嘱咐,这才赶紧拿着这根卦签去找乾元观。说来也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乾元观在哪里,但我莫名其妙就买了这座城市的动车票,一路打车到了这里。
他又抬起头,一脸憔悴地看着莫向南,急促地问:“您说牧老爷子是您的师父,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自己的父亲和爷爷相继失踪,而他到现在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这里。
“我师父他老人家……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