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开回公司,再回来,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睡着,和在公司的干练模样全不一样,安静睡着的她宛如一个天真无邪毫不设防的孩子。
刑天刚刚被压抑住的愧疚和别的难以名状的情感一起翻涌上来。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然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知被什么驱动着,走上前给她拉了拉被子,盖到了她的肩。然后轻手轻脚带上门,躺倒在沙发上。
一夜好梦。
骆斐翎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房间里——而且这房间虽然很整洁但是明显不是旅馆。
顶着宿醉后的头痛,骆斐翎立刻被吓得清醒,毕竟脑中最后的记忆是送走客户那边的人之后在卫生间漱口。
她自己身上的被子居然被盖得很好。
骆斐翎扫了一眼,看见小外套挂在椅子上,随身包放在桌子上。她再动手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这才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摆着一双男式拖鞋。
男式拖鞋……
骆斐翎没有穿那双拖鞋,只穿着袜子就往卧室门外冲,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不算很大的沙发上蜷缩着个子高大的刑天。
此时的刑天被响动惊醒,立刻抓着盖在身上的风衣坐了起来。骆斐翎涨红了脸,尴尬的握着卧室门把手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或许进退都不合适。
刑天倒是云淡风轻的解释:“你昨晚回公司的时候在车上睡着了。我不敢把你一个醉着酒的独身女人独自留在宾馆,又没办法送到你家,更不能放在公司,就没有问你的意见把你带到我的住处了。”
“你睡了我的房间,这间房子的客房那张床我睡不惯,我又不可能和你睡同一张床,就只有睡沙发了。睡沙发倒也不错。”
骆斐翎听完之后很是无措,但是现在不说些什么好像又不合适,她只能费劲憋出了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