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做。”一直以咒术师保护弱者作为信条的夏油杰，问出违背信条的话。

他的眼神开始动摇，他的内心开始质问。

我不来，同伴真的会死，死在我一直保护的人手上。

他们真的值得我去守护吗？

如果他们都消失的话……

他的脸色不断变化，眼神也变得恐怖。

“夏油杰。”王北大声喊道。

夏油杰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看了众人关心的眼神，摆摆手，“我没事，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听，你们能重新说一次吗？”

“这件事就算了吧，他们封建愚昧，我们也没受到真正的伤害，咒术师也有规定，不能对普通人出手，没必要为了我们意气用事，害了大家。”福隆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嘴角牵强的一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见众人都没反应，福隆看向若子，“若子你觉得呢。”

“嗯。”若子嘴唇抽动，似乎想要微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嘴一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硝子抱住若子，轻柔的将她欲哭不哭的脸蛋搭在自己肩上。

王北和五条悟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就这样好不好，就这样吧。”福隆从包囊里拿出手机，“结界已经消失了，我去通知警察和高专处理后事，我们回去吧。”

“可以。”

听到王北的回答，福隆露出一丝笑容，随后的回答，却让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你和若子去通知高专，硝子留在这。”王北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前，“阿杰和啊悟跟我来。”

他一脚将门踹飞，跨出门槛。

“他们封建是他们蠢，他们蠢是他们的事。”

五条悟和夏油杰跟在王北身后。

“但是他们蠢到我头上，就是我的事。”

福隆看着三人逆着光的背影，捂住嘴巴有些哽咽。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惹到我头上就是不可原谅。”

王北在最后的转角处看了一眼福隆。

“放心，我们不会令你难做。”

“唔……”福隆捂着嘴巴慢慢蹲了下来，突然回想起成为高专辅助监督的日子。

他曾也是高专的学生，由于没有天赋，实力弱小，毕业后成为辅助监督。

无权无势的他成为学生时代最讨厌的样子。

被刁难时，会露出笑脸迎合，告诉自己忍一忍。

被挖苦时，会露出笑脸接受，告诉自己无所谓。

被指派苦差事时，会露出笑脸一口答应，告诉自己吃亏是福。

他总会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时，对着自己鼓励：没事的，在职场打拼同样会遇到这种事。当辅助监督多好，待遇更高，酬劳更好，只不过要受少少的委屈罢了。

他很羡慕若子，活泼可爱，棱角还在，做着最好的自己。

不像他，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对现实低头。

他已经习惯容忍的日子，忘记了被人庇护的感受。

福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谢谢，谢谢你们。”

硝子和若子蹲在他旁边，默不作声，给予安慰。

毕竟，谁会笑话一个哭着像小孩的中年人呢。

“他们不是接受不了吗？作为一个成年人，总该接受现实了。”王北一脚将一道房门踢开，将里面醒目的石柱搬出，“将所有石柱收集起来，在他们面前打碎，让我给他们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