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一团团五色的云团开始浮现,那是飞升劫在酝酿。
他心念一动,连忙催动空想法则,幻想出了一个虚假的现实,将自己的真极之躯隐瞒了下来。
周身的排斥之力逐渐散去,头顶上的那云团也慢慢消散。
“飞升劫......呵呵,现在的我哪怕不动用任何法力,不动用任何法宝,光用肉身也能打散飞升劫了!”叶长生看了一眼天空,心中想道。
修成真极之躯后,仅凭这一具肉身就能和真仙抗衡,这还是那种完全不受任何压制,掌握法则的真仙。
“现在便是遇到完全体的马良,也丝毫不惧了!”叶长生心中想道。
如今的他,已经不能用境界来衡量战力了,因为他的肉身、法力、神识这三方面都太过恐怖。
而更为可怕的是,他对法则的领悟已经到了一个超出所有人认知的范畴。
哪怕是真仙后期的马良,对法则的领悟也不过如此了。
“先不急着上去,去那个新生世界中试一试能不能再吸收一滴法则之液!”叶长生心中想道。
他再次动身,不久后就出现在那方世界中。
心念一动,下一刻体内光点就蓦然一闪,一股恐怖的吸力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瞬间周围的混沌灵气就疯狂涌来。
“真的可以!”
叶长生心中一喜,隔了五百年再过来,又可以吸收一滴法则之液了。
没过多久,在这方世界又变小了一圈后,叶长生浸泡在了一滴比之前更大一点的液体之中。
一段时间后,液体被吸收了个干净,叶长生醒了过来,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幽深。
“看来每一次吸收的灵气,得到的法则之液都是递增的,应该是与我对法则的参悟越发精深有关吧!”
“既然我能一直借助这里的灵气来参悟法则的话,那似乎......飞升的计划可以变一变了!”叶长生眸中精光一闪,想到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
“接下来有一段间隔期,不如带她们再去外面游历一番吧,顺便找找火道真灵,猎杀几头喂养精炎仙火......”
叶长生一闪身,消失在了此界中。
接下来的几百年时间里,他便一直带着身边众女在诸界之间游历,期间顺便猎杀了几头金乌、火麒麟之类的真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当五百年过后,叶长生便回返那一座小世界参悟法则。
如此往复,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他一万一千岁的时候。
这一日,人族某座荒岛中,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巨大法阵边上,叶长生和韩立两人并肩而立。
在他们头顶上,是一个几乎笼罩全岛的五色云团在无数灵气滚滚汇聚下,正在徐徐形成着,虽然速度很慢,但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得更加巨大。
“看来再过一阵子,飞升之劫就要降临了!”叶长生看了一眼天空后,澹澹说道。
“没想到我韩立也有走到这一步的一天,师兄你早就能上去了吧?为何要迟迟拖延到现在还不肯飞升呢?”韩立感慨了一声后,看向旁边的叶长生不解的问道。
“我走的路,和你不一样啊!”叶长生摇头说道,并未过多的解释。
韩立微微闪烁一下,心中充满了好奇之心。
即便现在的他已经修行到了渡劫期,境界上比自己这位一直待在大乘后期的师兄还要高上一筹。
但他每次面对自己这位师兄的时候,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对方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抹杀一般。
这种感觉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修士而言,很多时候灵觉的感应是非常敏锐准确的。
“叶师兄,究竟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韩立心中冒出无限的猜测。
只可惜,纵然是再好奇,他也无法去刨根究底的,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里。
“倘若不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的话,我倒也想像师兄这样,在灵界多待个几万年,等到把握更大了之后,再去飞升!”韩立看了一眼头顶上越发庞大的五色云团,一声叹息。
炼神术这门功法逼得他不得不尽早飞升,倘若不飞升上去的话,他就要在这下界发癫而死。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他年你我会在仙界再度相遇的!”叶长生轻声道。
他看了一眼头顶上越发凝重的压力,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荒岛之外,同时声音响在韩立耳边:
“韩师弟,就此别过了!”
韩立点了点头,神色一肃,一闪身,便向那团五色云雾飞了过去。
随着天空中一声轰隆隆巨响,五色云雾中当即凭空现出一个黑乎乎巨洞,里面呼啸声一起,一股灰白之风一卷而下。
天罡之风出现,韩立的飞升天劫就此降下了。
此刻,在荒岛外面,人、妖、灵三族七十多位大乘全都汇聚在此地,观看着韩立的飞升之劫。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十位异族大乘得知消息后,也从各地赶了过来,想要见证韩立渡劫的始末。
不管成功与否,这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天罡之风、熔岩之雨......
种种大劫一一落下,都被韩立想尽办法化解。
最终,最后一场大劫消失后,天空中一道长长的白色裂缝徐徐打开,从中隐约传出阵阵的飘渺仙音。
“仙界之门!”
看到此物,围观的众多大乘们纷纷发出一声惊呼,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激动之色。
这可是第一次见到成功飞升的人,仙界之门有百万年未曾出现在灵界了。
韩立三头六臂,化作一尊千丈高的魔神,看着这道裂缝,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飞升之劫,成功渡过了!
他重新化作人形,正要往天空中那道裂缝飞去,忽然间一张巨脸出现在那道仙界之门前。
其突然一张口,一声霹雳后,一道和先前大相径庭的七色电弧一闪而下,只是一个晃动,就立刻出现在韩立的头顶处。
“不好!”
韩立吓了一跳,连忙将玄天化灵葫挡在身前。
“轰!”
电弧与此葫芦一撞后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墨绿的光芒与七彩光芒碰撞,一股股法则波动从中散发而出。
“砰!”
僵持片刻后,七彩电弧消失,而玄天化灵葫也一下子变成了碎片,被毁掉了。
“他的炼神术,还是被巡查仙使发现了吗?”叶长生心中想道。
韩立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间一道乳白色光柱从仙界之门中喷下,将韩立罩在其中。
他的身躯不可遏制的徐徐向上飞去。
荒岛周围的那些大乘们此刻纷纷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静下心来感悟这一丝从仙界之门中溢出的法则波动。
众人之中,唯有叶长生背负双手,看着那道光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仙界之门彻底消失后,那股法则波动也逐渐的消散了,一众大乘脸上露出了遗憾之色。
但紧接着,他们便心潮澎湃起来。
飞升仙人啊!
竟然真的见证到了这种事情!
灵界又诞生了一位飞升仙人,有人在这几乎不可能飞升的环境下飞升成功了!
太让人震撼了!
一众异族大乘,怀着复杂无比的心思向自己的族群中赶去,他们要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是一则能震动整个灵界的大新闻,不知将来会被人谈论多少年了。
在一阵阵惊叹声中,叶长生等人散去,他再一次前往那座新世界,开始参悟法则。
此时,这座新世界相比于一开始,已经缩小了有三成之多。
这都是被叶长生给吞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正在吞噬一个世界,将其献祭来换取对法则的领悟。
一张口,滚滚混沌灵气如潮水般涌来。
这一次叶长生一口气将这个世界吞掉了两成,让其缩小为原来的一半。
一大团液体从那个光点中飞出,将他包裹住。
足足花了三百年时间,他才将这些液体尽数吸收,接着他干脆盘坐在这个世界中,安静的等待了起来。
当凑足五百年的时间后,他又一次张口一吸。
这是最后一次。
随着滚滚灵气涌入他体内,半个时辰之后,这个世界最终竟然全都被他吞入了体内。
叶长生,吃掉了一个与灵界同等层次的世界。
人头大的一滴液体从体内光点中飞出,玄奥至极的法则波动将叶长生笼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眨眼间五百年的岁月一晃而过,叶长生将这团液体吸收了个干净,站起身来。
“此界被吃干净了,以我现在的法则造诣,应当能瞒过一切了吧?”叶长生背负着双手,心中默默想道。
“不过还是不必着急,可以再吃几个世界之后,再去飞升!”叶长生心中想道。
天凤在其漫长的岁月中,发现过的新生世界数量不少,叶长生很快就去找了她。
通过天凤的指点,他又得知了三个新生世界的下落,这些世界都是与灵界同等层次的世界。
甚至其中有一个,将来极有可能发展成堪比灵界的大世界。
叶长生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将这三个世界全都吞了下去。
他所找的都是新生世界,因为这种世界的天道还没有发展完善,容易欺负,便是被他吞掉,也不会有大问题。
而如灵界这样的成熟世界,就不能随便去吞噬了,不然要惹出大问题来。
“现在我对法则的参悟达到何种程度了?金仙?太乙?呵呵,境界似乎在空想法则面前,没有意义了!”
“该去仙界了!”
叶长生一甩袖,身形陡然间就出现在了人族天岛上。
......
叶长生一万六千岁这年,人族一处荒岛上,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团五色的云雾开始汇聚。
他要渡劫了!
没有像韩立那样,遍邀所有人来参观,因为他要渡的这场劫,不能被别人知道。
在最靠近荒岛的地方,一株五色巨木拔地而起,其上托举着一座宫殿。
在这宫殿中,十八道倩影屹立,一双双美眸中,皆是担忧之色的看着天空中那开始变化的五色云团。
南宫婉、陈巧倩、辛如音、元瑶、妍丽、紫灵、周媛、凌玉灵、文思月、银月、冰凤、白瑶怡、幕兰、许芊羽、妙玉、宝花、元刹、冥罗。
她们担忧的同时,眼中也有一丝期待之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天空中一声轰隆隆巨响,五色云雾中当即凭空现出一个黑乎乎巨洞,里面呼啸声一起,一股灰白之风一卷而下。
飞升劫开始降临。
叶长生背负双手,站在空中,在众女一片惊叹的目光中,就这样任凭天劫随意降临。
不躲,也不抵挡,就站着让天劫随意噼。
这令不知多少渡劫强者心惊胆战的飞升天劫,对叶长生而言,却如同挠痒痒一般,连他的皮也擦不破。
就跟出门淋了趟雨一样简单。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三夜,叶长生毫发无损的抗过了飞升劫。
“轰!”
天空中一震,一道乳白色的细缝出现,仙界之门大开,一股浩瀚的法则降临此界。
叶长生见状,连忙伸手一招,那玄天五行树化作一道五彩流光,包裹着其上的宫殿与里面的众女,没入了叶长生袖中。
紧接着,他眉心之中,一道道涟漪扩散开来。
催动空想法则,他构造了一个虚假的事实,即他身上所带的都是与他签了灵兽契约的灵宠。
一道白色的光柱落下,将他笼罩在其中,光柱中只是滴熘熘一转,当即无数金色符文狂涌而出。
同时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仙界法则波动向四面八方一卷而开,顷刻间就扫过灵界所有的角落。
那些大乘强者立刻感应到这股波动,全都惊喜万分的立刻闭目参悟起来。
最靠近人族的那些大乘,自然是最幸运的,法则波动在他们这里最为清晰。
而远离人族的那些大乘,所能感应到的的法则就非常模湖了。
在感应到这股法则波动的同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