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峰赶紧拿上包袱,七星剑,顺手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燕浪,拉到庙名空地处。只见庙宇瞬间坍塌,带着浓郁阴气的树根,从地下穿出。一棵庙后槐树,瞬间拔地升高丈余,枝条飞舞,只见槐树枝干上有无数鬼脸,像是要破破树而出,又不能脱离树干,发出凄厉的叫声。
槐者,木鬼也,属阴木,乃聚魂养阴之用。自古就有房前不种槐传统,就是因为容易招鬼。古书中也曾有记载,其《南柯太守,说是广陵人淳于棼,喝醉了酒,躺在院子里的槐树下面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大槐安国,并和公主成了亲,当了二十年的南柯太守,官做得非常荣耀显赫。然后一觉醒来,看见家人正在打扫庭院,太阳还没落山,酒壶也在身边。他四面一瞧,发现槐树下有一个蚂蚁洞,他在梦中做官的大槐安国,原来就是这个蚂蚁洞。由此可见,槐树还有迷幻人的本事,难怪只感觉到阴气残留,原是这槐树作祟,收敛阴气,躲于地下修炼。如今复苏可能是感应到自己役使的老鬼被镇压,苏醒过来。
风水中庙前阳位,庙后可是阴位,阴位上还种阴木,聚阴中又养阴,壮大阴气。庙中神像一手持鞭,一手持榜。金鞭灭魂打神,神榜收魂镇魂。符中镇压老鬼还会役使鬼魂为自己增加道行,看来这个就是阴山派道场无凝了。
张山峰心中心思急转,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悲愤,这造那门子孽,小道刚下山,就遇见这么大的功德,可是吃不消啊!这槐树精一看就有几百年以上道行,加上树中羁押这么多鬼魂,实力可不是他这样刚下山的道士能轻松解决。
“这,这,树妖?”燕浪此时被吓到说话都不利索。紧忙又道:“张仙师,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你赶紧跑,小道没多少把握能干的过这树妖。加上它能役使鬼魂,有小鬼帮手。属于是你燕浪嫁给男人,难上加难。”
“唉呦!我的大天师,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咱们快逃吧!”燕浪见张山峰还有心情拿他开玩笑,心中一急,想的赶紧跑为上策。
“跑不了了,树妖本来根系四通八达,而且五行遁法,中土,木双遁一点都不弱,咱俩跑赢它成算不大,现在只有打死它,或者重伤它,咱俩还有几成生还机率。”张山峰神情凝重的说道。
“那,那,咱俩和它打,有几成胜算?”
“五成吧”张山峰说道
“五成啊,胜算这么大的话?干他娘的,除去这妖怪,劈了当材烧?”燕浪听到张山峰的回答,胆气就足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个时候,耳边又传来,张山峰幽幽的声音。
“五成让它打死咱俩,然后吸干咱俩的精血,五成让它把咱俩打的半死,然后吸干咱家。”
燕浪:??!!此时燕浪心中最想掐死眼前的张山峰,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着调,虽然有出家人不拘小节,放浪形骸,但没这么放浪的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和张山峰记较,保命要紧。这保命还得靠眼前这不着调的道士,好像不太靠的住啊!想我燕浪堂堂一个玉树临风的秀才,饱读诗书,还没成家,建功立业。就要死这里,心中不禁一阵苦楚,悲从心来。豆大的眼泪从脸上掉下来,吸溜!吸溜!鼻涕眼泪同下。
张山峰看到燕浪被吓死这样,也不捉弄他了,笑着说道:“燕浪,你走吧,我来拖它一时半刻,能跑多远是多远,只要日出你就安全了。”
燕浪闻言摇头说道:“算了,要死一起死,燕某人虽然好色点,但义气还是有的。而且庙中仙师又救了我一命,这条命本来就是仙师您救的。弃救命恩人于不顾,即使活下来,也要愧疚一辈子。与其这样,不如,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山峰看了一眼燕浪,看他神色不似作伪。想不到这大汉,这么有气节,看来此人可以交往。如果大汉一个人跑了,张山峰也能理解,求活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至于能不能跑的过树妖,那就是他的事,生死各安天命,自己能做的就是拖延片刻,给他有个逃跑,生还的机会。
这树妖虽然道行不浅,但要说杀了他张山峰,这可就有点难,至少自己拖延后离开还是能的,只是伤的多重的问题。不过大汉愿意留下来,而且心中存有正气,不是宵小之徒,那么这与树妖未尝没有一战之力。正气存于心,就能请神上身,等于自己能请来一尊神祇,抵挡下片刻。好让自己,开坛作法。
张山峰轻笑道:“既然这样,咱俩都死不了,小道有一法能请神上身,燕浪兄你再持这把七星符剑,挡住树妖役使阴魂片刻。小为自有法子收拾了这树妖。”
“此言当真?”能活不用死,谁都想活,燕浪抹了一下脸上眼泪鼻涕,惊喜问道。
两人说话间,树妖已经完全苏醒,感应到生人气息,槐树妖的树根已经朝两人洞穿过来,同时树中众多阴魂陆续飞出,朝两人飘来,魂体在空中摇曳不定,通体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