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现在也应该听到消息了,这个案子呢,陛下已经交给了我父亲查办,也就是说。你哥哥是死还是活,全凭我父亲的意思。”
姜玉阳笑睐眯的打量叶皎月。
叶皎月忽然转过了身。
仿佛是为了奖励自己算准了,姜玉阳略略直笑,因为太过剧烈,肩膀止不住的抖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叶皎月的眉头紧被成了一团。
姜玉阳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疯子。
“别这样凶嘛,我是来帮你的。”
他的弟弟姜玉龙之前可就是因为叶皎月的缘故,这才被皇帝亲自下旨送进了牢狱里面。可是奈何叶皎月生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啊,他都可以不计前嫌。
古有君子散尽家财,只为博佳人一笑。今有他为美人而不计前嫌。
姜玉阳收回笑意,故作一副无辜的神情。他双眼狭长,宛若审视一样物件般,打量着叶皎月,眼中满是挑逗的意味。
叶皎月咬紧嘴唇,颤颤巍巍的看向姜玉阳。
“我有办法洗脱你哥哥的罪名,至于条件嘛……只需要你入我府邸做妾,不出三日,我就让你哥哥完好无损从大理寺的地牢中出来。怎么样?”
姜玉阳胸有成竹,好似已经预料到叶皎月会向他妥协。
“做妾?”叶皎月眉头紧皱。
这便是姜玉阳今日将她喊来此处的目的吗?
她堂堂丞相府的嫡小姐,竟然要委身做妾?而且是嫁的这样一个心狠手辣,龌龊至极的登徒子?
姜玉阳这是在明目张胆的羞辱她!
沈馆气极,看向姜玉阳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嫌恶,“姜公子莫非忘记了?我可是陛下钦定的二皇子妃,难不成你敢跟二殿下赫连晔抢女人不是?”
她就不信了,姜玉阳不会怕皇家的权威。
说到这个,姜玉阳狂笑起来,不屑地说:“二殿下他现在基本已经废了。大殿下一回来,陛下就卸掉了二殿下身上的所有职务和事务,转而都交给了大殿下。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陛下心中最中意的皇储人选,从来都只是大殿下赫连景而已,至于赫连晔嘛,不过就是替赫连景接管了几年朝堂之事而已。”
英国公府支持大皇子赫连景,这个事情从来没有人知道,没想到这个姜玉阳居然自己就主动说出来了,这不是在揭自己父亲的老底嘛!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殿下再怎么不济,他还是皇族人,而且他背后还有卫家,连卫老将军都要得到陛下的敬重。”
叶皎月这时候突然就开始站在赫连晔这边了,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都是在维护赫连晔,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姜玉阳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你哥哥一旦定罪,整个丞相府都要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和你爹娘能不能活下来,那都是一个问题。我如今愿意搭把手,救你们一回,还是念在銮真寺的那段旧情上,你不会真以为你有多高贵,瞧不上我府上妾室的身份吧?”
姜玉阳冷笑,话语之中尽是讽刺的意味。
“从来都是你死缠烂打纠缠于我,我跟你有什么旧情?”叶皎月再是忍不住了,开口顶撞了回去。
话音刚落,姜玉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还有啊,我从未说过抬高自己的话。但至少我家世清白,为人光明磊落,比你这个尽做龌龊事的阴险小人,确实是要金贵不少。”
即便早就知晓姜玉阳什么德行,叶皎月仍旧被气得无法冷静。
与自己的弟弟姜玉龙合谋下药,试图毁她清白,这也就罢了,如今竟拿着她哥哥的案子趁火打劫,逼她做妾?
姜玉阳从头到脚,哪里有一丝名门世家子弟的风骨?有的只是浸入骨子里的卑鄙和下流。
“啧啧,好一个家世清白……”叶皎月顿时连连鼓掌,“教唆底下书生行大不道之事,意欲玷污皇室颜面,还真是请白将很呢。”
“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叶皎月已经精疲力尽,懒得再同姜玉阳多计较。左右他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还有,英国公接下此案,乃是奉的陛下的旨意,事关重大,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会秉公执法,尽快调查出真相,所以,这件事情呢,就不劳姜大公子费心了。”
“陛下”二字,她咬得极重,便是为了提醒姜玉阳,千万要惦记着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
说完,叶皎月再次转过身。
“我给你一些时间考虑,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就是。”姜玉阳继续补充说道。
他竟还这般执迷不悟。叶皎月的眼角余光微扫,厌烦的瞥了一眼身后,随即扬长而去。
窗外,叶皎月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姜玉阳收回目光,仔细地把玩着手中茶。
“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生的这么烈的性子,除了我,谁还能忍耐得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