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农桑,是任何一个皇帝以及地方官员都极力推崇之事。
在曹操的命令下,东郡百姓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织布运动。
为此,曹操专门颁布了许多政令,专门利导妇人织布。
与此同时,曹昂在阳里亭的纺机也已经有了眉目,在一众匠人的独立操作下,那纺线机逐渐成型了。
当然,这属于他的核心科技,必须严格保密才行。
要不然若万一推行开,便会导致布匹大跌价,他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匠人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这坞堡中进行,平常有军兵守卫,严禁闲杂人等观看。
这一日,曹昂正坐在廊檐下一边啃着羊腿,一边喝着冰梅汁。
太史公突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主公,老夫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也突然想起一件事,”曹昂擦了擦手,打断他道:“记得你说过,你是东莱人?”
“是啊,东莱郡黄县的,不知主公为何发问。”
“你们东莱姓太史的多么?”
“不多,就我们一大家。”
“那你认不认识太史慈?”
“子义?”太史公惊奇道:“当然认识,那是老夫侄儿啊,难道主公也听说过他?”
“太史慈是你侄儿?”曹昂也吃了一惊。
他当然知道那位将来凌驾于江东十二虎臣之上的太史子义。
那可是能跟小霸王孙策打个平手的主儿,没想到跟这太史公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只见太史公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往事,缓缓道:“子义之父乃是我堂兄,从小我们兄弟俩便一起习武,一起打猎,一起捕鱼,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厚。
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去打猎捕鱼的时候,互相不知救过对方多少次性命了。
可惜后来有一次出海,遇上了大风浪,我们的渔船被打翻了,我那堂兄就再也没有回来,可怜家里就剩下了子义他们孤儿寡母。
所以后来我便免不了多多照料他们母子。
子义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年幼时我教他射箭,他用竹子做成的弓弦,每天都能练坏好几个。
我教他武艺,他一招一式练脱臼都不肯罢手。”
曹昂听着微微点头。
这倒是符合太史慈出身贫寒,但是坚毅刻苦,奋发上进的形象。
这样人品武力俱佳的将领,他当然要招过来。
总不能让太史慈在他眼皮子底下去了扬州,投靠刘繇那么个庸主
“那太史子义现在在哪里?”曹昂问道:“可能联系上他?”
其实曹昂心里很清楚太史慈现在在哪里。
太史慈成年之后,因为猿臂善射,弦不虚发,是个神射手,所以被郡守征辟为郡奏曹史。
但是因为郡守与州刺史之间的矛盾,双方都向洛阳上奏告状,太史慈为报郡守知遇之恩,沿途杀了州吏,然后逃到辽东避祸。
可这些曹昂却不方便说出来。
“主公可是想要子义前来效命?”太史公直接问道。
“是啊,我当时虽身处洛阳,但也听闻过他的义举。”
“我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却知道他老母亲还在黄县老家,”太史公道:“只要我修书一封,派人把我那阿嫂接来,子义是个至孝之人,若听说母亲在这里,便会立即前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