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子搞不懂这神仙要干啥，好不容易休个年假，一通电话打过来，要去B市，不过听到悦耳的“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瞬间多云转晴，就算是没有这一万块钱，午子也不敢忤逆季向空的意思。

“回老家”

喝过酒，一吹冷风，季向空感觉太阳穴的神经都在跳动，酒气在空调暖风中发酵，引起季向空胃部发酸。

过年，又是后半夜，路上没有多少车辆，算得上畅通无阻。

车子稳稳的停在楼下，小区的楼层不高，季向空向上望去，今天的星星并没有被绚烂的烟花掩盖光芒。

老家都有守岁的习惯，一夜是不睡的，漆黑的四楼五楼像断层一般，在灯火通明的周围格外凸出。

季向空向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一样，被佣着来到了沈星落门口，又像似脏东西离体了一般，手距门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定住了。

季向空突然感觉像溺水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因为钢琴练不好被季向空锁在不见五指的屋中。

背贴着墙面滑落，香烟穿过肺部让季向空慢慢活过来。

“叩叩...叩叩”季向空拍门使的力气并不大，很快，拖鞋沓地的声音靠近。

门缝中挤出来一个病态白的脸，两双眼睛对视了两秒钟，随着“啪”的关门声，楼道里亮起昏黄的灯。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在门缝敞开的一刹那，季向空的脚抵了进去。

“不想影响你的邻居，进去说”男人的声音清冽中有一丝不耐烦。

季向空三两步就跨坐在沙发上。

沈星落的家不大，对于季向空来说算得上拥挤，一个人已经占据了半个沙发，家具都是老式的，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味道。

像是都在等对方开口，尴尬的气氛僵持了两分钟。

“说吧，待的时间越长我家空气越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