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饭来到了宁祤的病床前,看着他快输完的营养液,看着这人昏迷不醒的可怜样子,唇色依旧苍白,身子愈发的削弱,她看不得当初肆意傲娇的人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语气中悲伤又带了几分娇纵的呢喃声,“等你醒了,我一定要好好的骂你一顿,不行,我现在就要折磨你,闻一闻,这可是大厨做的饭,虽然虽然——”
少女眸子又红了几分,手里的筷子捏的紧紧的,“虽然没有你那天买的早餐那样丰富,不过,人家可是色香味俱全呢,不像你,每一样都来一种,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等你醒了,一定要再给我买一次才好。”
云画有些坏脾气的开口,可惜,曾经对她嬉皮笑脸的男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不能再回复她一句了。
宁祤的意识失落的不行,他再次听见了,从少女的责怪到伤心,他心里闷闷的,不开心极了,出不去,难不成就这样干等着吗?
看着阿锦为他落泪,守着他就伤心不已。
宁祤恨不得赶紧醒过来抱一抱自己的心上人,从以为她是个男孩子就开始喜欢了的人,现在是个女孩子也一样喜欢的不得了。
根本就不忍心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阿锦,阿锦,我努力了,可是我为什么还出不去啊。”
他整个人崩溃的不行。
云画坏脾气的给病床上的人闻了闻自己饭菜的香气,随后又失落的一点点吃到嘴巴里,香喷喷
的饭菜因为此刻的场景变得食之无味起来。
她还不知道的是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靠近来。
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一个秃头男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脸上的横肉因为骂骂咧咧的动作皱成了一团,“娘的,老子从来没有这么背过,明明是谢启年那个孙子拿钱请我们办事,他现在竟然给了钱就想做掉我们,真是,这群有钱的一个比一个心黑的。”
老大骂骂咧咧,老二也开始哭哭啼啼,“老大,嗝儿,那我们,嗝儿,怎么办嘛,嗝儿。”
老三还在葛优躺,忍不住精光一闪直接拍案而起,然而他忘了,废工厂里的桌子也是铁做的,顿时手疼的嗷呜乱叫,直到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捧着自己的手泪眼巴巴的盯着老大和老二,“我们开车把人堵在了盘山路上,听说那姓宁的可是谢启年的一个哥哥,这人竟然对自己的哥哥下死手,到最后不忍心了就把他哥哥受的伤怪罪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可不愿意背锅,淦他娘的。”
老三眼神狠了狠,对着两个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时间,老大和老二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他们虽然被逼到了这个地方,可也没想到要杀人啊。
“大哥,二哥,他谢启年都要逼死我们了,我们还犹豫什么,一定要他付出些代价来?”
看着老大和老二松懈了心思,老三趁着这个时机急忙游说道,“我已经托人打听到
了姓宁的那个小子的位置,在一个私人医院里,我恰好有办法进去,给他抹脖子了,就问你们敢不敢了,一句话的事情。”
老三的话语说的又狠又决绝。
最后,老大和老二一个不骂了一个不哭了,一致决定就跟着老三这样干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宁祤一脸疲惫的坐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一脸的郁闷,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快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够冲破黑暗,很自然的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