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老刘,开门。”
走到挂着一块看不清字迹的牌子的陈旧铁门之前,宋毅成用手使劲拍了拍铁珊兰型的大门,对里面大声的喊道。
“来了,来了。”
过了没有几秒钟,就从铁门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应答声音。
文武斌走到铁门旁边挂着的木板牌子前,想看清楚木板牌子上面印着的字。看清楚了牌子,也就知道了是哪个单位。
文武斌刚猜出“城关镇缝衣社”几个字,正要问宋毅成是不是时,就看到快步走来了一个面带笑容的中老年男人。
“是宋镇长啊。吃了响午没有?你老人家今天这么放驾,亲自来缝衣社视察?”老刘满脸笑容的迎接道。
文武斌看清楚走来的这个中老年人样貌时,脑子里马上蹦出来了一串记忆:刘长林,阳明县城关镇缝衣社留守人员,52岁,身高一米六九,体重五十点五公斤。
这不就是刘冬翠家里的二伯吗?他从没听刘冬翠说过,刘长林在缝衣社工作。
文武斌微笑着喊道:“二伯,是你啊?”
“你不是在村子里吗?”刘长林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时候到县里来的?你是和宋镇长一起的?”
刘长林对这个因为超生而被开除的侄女婿,把自己的侄女也一同带下水,从县城人变成农村人,心里虽然不是特别的记恨如仇,但心里一些不大不小的疙瘩还是有的。
他们这个刘姓家族的人,已经在县城生活了三代,他们这一代的子女,不在县城就在地区或者省里。
现在好了,侄女嫁了一个老公,竟然成了农村婆,开创了他们刘家的新低。
从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家族里的女性,从来都是越嫁越好,越有出息,谁知到了这个刘冬翠,嫁个老公,原本就要当副厂长了,却被开除回村里当农民去了。
一个家里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说,还有什么面子啊?
“哦。宋镇长今天有空,就带我到缝衣社来看看。”文武斌答道,随后反问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二伯,全家都很好吧?”
“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差不了多少。翠翠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刘长林对文武斌问道。“两个小孩还不错吧?”
“谢谢您对他们的关心。”文武斌答道,“他们两个小家伙尚啊,比他们爸爸妈妈有福气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你们为他们吃的那些苦。”刘长林笑道,“等他们长大了,迟早会记得你们的恩情的。”
“靠您吉言。”文武斌微笑着答道,心里却在说,他们命里有福啊,竟然换来了我这么一个金不换的重生爸爸!
但愿我们不是亲生父子父女关系的这个秘密,成为他们一辈子的秘密。
宋毅成听后看着文武斌问道:“你们两人认识?”
“哦,宋镇长,他是我外家的亲二伯。”文武斌马上答道。
“既然是亲戚,那就更加好。他是缝衣社选出来的唯一一个守厂人,已经守了整整四年的厂子了。”
宋毅成接着说道:“你等一下跟着我,在厂里好好的转一转,看适不适合你开店。”
宋毅成带着文武斌和武有力两人,一边一栋房子一栋房子的往前走,一边逐个地进行详细介绍,把整个缝衣社介绍完,足足讲了快有半个多小时,连口水都差不多讲干了。
文武斌一边认真的听着,时儿还插上几句话,仔细询问有关情况,一边在心里想,这个缝衣社,恐怕城关镇镇府早就想把它们租出去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租客而已。
否则的话,也不会一直白白的闲置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搞了一个守厂房的人,这不要钱来发工资的啊。
文武斌转了一圈,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